“我也不晓得,可能是你独特的姓名引起了我的兴趣吧,让我想认识拥有着独特姓名的你;也有可能是常听寒宁提起你,而引发的好奇心吧;也或许——就如你所说的缘分吧!”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晓得是怎么回事,听过孔寒宁提起过她几次特异独行的想法和事迹后,就一直有股好奇感驱使着他想去认识她。
“就这样?”
“就这样。”
“虽然答案差强人意,但是尚能接受。”
顾谦萩对冯玩是的名号也早已久仰,她老早就想认识这名好友口中世间少有的“男”丁格尔了。
“那你的意思是?”
“‘男’丁格尔,我们是朋友啦厂她朗笑道。
这一年,冯玩是二十一岁,顾谦荻十七岁。
***
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有的缘,短暂却浓烈到令人一生难忘,有的缘,悠长却是令人窒息得不想再去回忆,而冯玩是和顾谦萩两人之间的缘,则集合上而两种缘的特性,悠长却浓烈到一拍即合。
又到了约定日,顾谦蔌坐在房间的木质地板上,悠哉地靠坐在墙边,怀里还抱着一颗长条糖果状的抱枕,听着电话。
“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凄惨?失恋啦?”顾谦蔌知道冯玩是正暗恋着与他在同一家医院里育婴室的护士小姐。
“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快断气了。
“发生什么事了?心仪的护士小姐跟人跑了?”顾谦萩调侃道。
“没错,她找到她的如意郎君了。”当他今天收到她的结婚喜帖时,对他来说无疑是记晴天霹雳。
“唉!早跟你说过了,动作要快,现在好了,被人追走了吧?”她也无可奈可。
早在顾谦萩知道冯玩是有意中人开始,她就一直鼓励他放胆去追,现在可好,白雪公主已经找到她的白马王子了,白马王子却不是他,这能怪谁呢?
“那你现在怎么办?”
“暗暗含泪祝她幸福喽!”
很有风度的作法,却是最悲哀的结局。
“是啊,祝她幸福,然后祝自己痛苦,你老是那么畏畏缩缩、那么被动,所以才会老是和幸福擦肩而过。”
“喂!喂!小姐,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挖苦我啊?”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她还在那里火上加油。
“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行了吧?”
要不是他是她的朋友,她可能早就不理他了。只不过是追个女孩子而已嘛,有那么困难吗?拖拖拉拉的,那女孩被追走也是意料中的事。
“这还差不多。对了,前阵子我听寒宁说,你要准备考农业方面的科系?”
“嗯哼。”她是有此打算。
“为什么?你不是读家政科的吗?为什么不考家政方面的科系呢?”
“为了继承家族事业喽,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本身就刘农业有兴趣。”她轻描淡写地说。
“既然如此,当初直接报考拥有农业科系的学校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报考职校呢?”冯玩是不解地问道。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会乖乖坐在书桌前准备联考吗?”
当年她参加高职联考时,根本就没有准考生的责任感和紧张感,整个暑假她都跟隔壁的堂弟妹玩,不然就是窝在电视前和弟弟妹妹大打电动,再者就是看漫画,教科书早在书架上贴上一层厚厚的灰了,直到联考的前一天,才在床上抱佛脚,可是维持不到几小时,人就睡瘫在床上,还一觉到天亮呢!
“不会。”冯玩是带着沉重且斩钉截铁的口吻回复。
“那不就得了?:顾谦蔌毫不在意地说。
“小姐,你别告诉我,你这次四技二专的联招也要以考职校时的态度去应考?”
“散漫也要看时候,我这次是真的想拼。”她换个姿势,趴在地板上听电话。
冯玩是听得出来顾谦蔌语气里的儿分认真。
“可是寒宁真的很希望你能和她——起读家政方面的学校。”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光想到服装设计图和缝纫机,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要我再接触家政,除非我疯了,不然打死我也不想再碰它一丁点。”
自从她读了服装制作这门课后,才明白服装制作不是光拿一块漂亮的布,随便剪一剪、车一车就可以做出一件漂亮的衣服来,它是要经过量身、制图、打版、裁剪、车缝、整烫、试穿、修改等等繁复的过程,才能成就—件衣服,像她这么没耐性的人,要她再踏进服装世界一次的话,就如她所说除非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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