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冷冷的看着他。“吃亏的是那个可怜的严少爷,那是怎样,我不想让他吃亏,行不行?”
“行……当然行……”罗世美识相的闭上嘴巴。他才刚用一个便当换回姐弟情,不想这么快就又打破这种和谐的气氛。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姐弟两人对看了一眼,心里都知道八成是外婆打来的,只需要一个眼神,罗世美马上就接起电话。
“喂?是,我是。”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向罗小雀使眼色,果然是韦老夫人打的。“我知道,我会劝她。你也知道老姐的个性很倔,好……好……外婆自己保重,再见。”
“老太婆打的?”他一挂断,罗小雀马上问道。见他点头,她扯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看来她的病一点也不严重,说不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罗世美耸耸肩,判定这个话题属于红色警戒状态,他最好不要回话,否则一不小心点燃火药库,最后倒霉的铁定是自己。
老姐和外婆的战争已经打了三年,三年足够他学会许多教训,像是不表达任何立场就是其中一样。
见风转舵当然也是,沉默是金更不可或缺。
总之,这三年来他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不安全的情况之下绝不开口,这是他与老姐相处的最高指导原则。
这时,电话又响了。
两人再次对看,不过这回不是了然,而是疑惑。
会是谁打来的?
“喂!”罗世美伸手一接,愣了一会儿才道:“你稍等一下。”他将话筒递给一旁的罗小雀,压低音量传达,“是男的,找你的。”
她挑了挑眉,顺手接过话筒。
在她可怜的社交圈里,男人早就已经成了绝种动物,会是谁打电话找她?
“喂……”斯文的声音传来。答案顿时揭晓——严彦卿!她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打电话来当然不可能是找她闲话家常、培养感-情,应该是来警告她最好不要答应,否则会叫她死得很难看吧?
她沉声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家的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出声,“嘿!我们是盟友,你不需要防着我,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
罗小雀当然知道他指的目标是什么,但她还没有忘记他毫无道义、落井下石的行为。现在才想来向她卖乖?哼哼,哪有这么容易。
“是啊,盟友先生。”她讥诮道:“你临阵脱逃、投奔敌营的行为,更是让我感动万分、印象深刻。”
电话那端再次沉默,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也许我们改天再谈。”
显然,他很怕她会因为一时冲动,作下让两人永坠地狱的决定。
罗小雀深吸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这才冷静的再说:“不需要。我知道你打电话来的目的,也知道你对这件事的观感。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请你放心,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改变主意,在这一点,我们有足够的共识。”
“那很好。”他的声音轻快了许多。“很高兴我们有共识。我现在还不打算定下来,你知道……”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续造:“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我知道。”她用冷静的声音掩去话语中的讥诮之意。“我又何尝不是呢?”
就这样,他们达成了共识。当罗小雀挂下电话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这件事赶快解决。
虽然她不愿意膛这趟浑水,但更不愿意时时刻刻面对一个男人不停的告诉她:我不想娶你,我对你没兴趣。
这真是一种自尊心大考验。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便当,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在女孩的尖叫声中醒来。
罗小雀转动着因为姿势不良而酸痛的颈子,口中流畅的吐出一连串的粗话。
“该死!”她一边找拖鞋,一边喃喃咒骂,“失火了?还是有人跳楼了?这尖叫声是打哪儿来的?”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显然是来自她小弟的房间。而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尖叫声的发源地该是邻居王妈妈的女儿——桂香。她和小弟是青梅竹马,自小打闹到大,跑他们家像走自己家的厨房。
罗小雀看得出来她爱慕小弟,可惜罗世美始终把她当小鬼头,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唉!所以说,人长得好看就有这种好处,不管个性再烂都有人死心塌地的跟在身边。那像她,二十六年了,男人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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