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彦卿微微一笑,因为这个念头而突然心情大好。
“那纪小姐呢?”她突然回过身,瞪大了眼睛看他。“难道她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代替品?”
他沉吟了一会儿,像是搜寻适当的答案。
“就某个角度而言,可以这么说。”
罗小雀的眼睛瞪得更圆更大。
“喔!”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长得帅有个屁用!”
其实她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指责他,她很明白这一点。他们不是朋友也没有任何交情,可以说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她有什么资格去批判他的行为?何况,她很清楚自己的动机不纯。
即使非常不愿意承认,她也感觉得到心里对另一个女人的醋意。
真好笑,她自嘲的想: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吃醋?用什么立场吃醋?未婚妻的身份甚至已经是短暂的过去式,如今她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再无瓜葛。
她的行为很可笑,她知道,但她压抑不了自己,为了避免自己再出洋相,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她决定遵照他的提议,先睡一觉再说。
“这个话题令人厌烦,我累了。”她假装疲惫的揉揉眼睛。“床在哪里?我想睡觉。”
她根本睡不着。
以白色为主的房间内,有着软绵绵的大床和枕头,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中,午后的冬阳从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一切感觉都是宁静舒服的,但是她就是睡不着。
他离开房间之后,她在床上躺了三十分钟,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发呆。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她开始数羊,想象羊群奔跑跳过栏杆的样子。
然后她知道用数羊来帮助睡眠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因为结果是愈数愈清醒,只为了她总是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数到第几只。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受不了,坐起身子,开始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浏览屋内的摆设,她注意到窗边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商业经营书籍,而衣橱里挂着的全是男性的衣物。
她用手指轻轻挑起其中一件衬衫,凑到鼻前闻了闻,是香的,代表这些衣服还有人穿,并非陈年旧物。
这个时候.轻柔的音乐声从厨房传了进来。
她听见严彦卿愉快的哼着歌的声音,还闻到了煎蛋的味道,看来严大少爷正在准备晚餐。
她继续浏览衣橱.然后挑了一件衬衫当作睡衣。
她以迅速的动作脱下身上的衣裤,衬衫的长度到她的大腿,刚好可以遮住她那圆圆的屁股。
她随手在书柜挑了一本侦探小说,踱回床上,用羽毛被盖住赤裸的下半身,然后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福尔摩斯办案。
当伟大的侦探正要指出凶手是谁时,她却听到了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
该死!是他。
她连忙将床旁小桌上的饼干包装全部扫进垃圾桶。然后把书塞到枕头下,拉起被子盖好,闭上眼睛装上沉睡的样子。
们轻轻的打开了,食物的香味随着他脚步的移动愈来愈接近,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愈来愈快。
真是好笑,她在心里斥责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不过是端晚餐进来罢了,难木成还会扑到自己身上不成?
脚步声在床前停止,严彦卿站在床前默默的看着她。
床的另一边放着她方才换下来的衣裤,垃圾桶里有饼干的空包装,她脸上的表情看来好像紧张不安。
他笑了,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然后在床沿坐下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看来你在这儿还蛮自在的嘛。”他喃喃的说道。伸手为她拉好被单,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单里面。
她没反应,还在装睡。
“睡觉之前还吃了这么多饼干?”他继续假装自言自语,倾身看她,她的唇角上还有一些饼干屑,像是在引诱他犯罪。
牵她的手、拥抱她是一回事,但要是亲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沉思的看着她的唇,心里挣扎不已。
他喜欢和她相处,和她聊天,也有过为她心动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持续的交往,他也并不排斥,但是值不偿得为了一个吻赔上自己的自由呢?
一旦吻了她,两人就不再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牵手拥抱,都可以辩称是朋友之间的关怀,但是亲吻……没有一个男人会去亲吻他没有兴趣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让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亲她的嘴。
跨过了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到以前。而他很清楚,要是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马上逼着他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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