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这些日子,她是不用为生活金钱奔波,处处养尊处优,可是……
那些简单而宁静的快乐回忆,总会不时地刺激著她,让她越发厌恶这个金色牢笼。她早巳得到宁静,只是胸中郁气缠绕,没有打开心扉。
「住得还习惯吗?」林梓铭不请自来,穿著睡衣直接坐在床上,不知情的人自会联想到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多此一问!童舒冷哼,没有理会。
他笑笑,没有在意,沉默著打量她。
她瘦了,以前圆润的脸蛋现在变尖,整体线条还是很优美。
她还是不十分漂亮艳丽,但最初吸引他的,从来就不是漂亮!
但现在童舒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有以前那种爱慕、羞涩和温润,反而充斥著愤怒嫉恨,甚至淡漠。
「待会可以出去看看你父亲,我陪你。」
「想去炫耀你今天的成就,自己一个人去就好,我并不想充当无聊的观众。」
「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拜你所赐。」
「我自从那次之後,并没有任何针对你们的行动。」
和他无法沟通!童舒拿起沙发上的报纸,不再理会他。做过都已做过,现在又想把以前所做的事一笔抹煞?笑话!
「我们难道不可以认真理智地谈谈话吗?」林梓铭走过来抽走她手上的报纸。沐浴後的肥皂香味扩散到空气中,充斥在她的鼻腔里。
「谈?」童舒向沙发里面挪动,调整呼吸後回视他的眼神。「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或许可以谈谈你这样无缘无故『囚禁』我,会得到什么法律制裁。」她冷言讽刺。
「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咄咄逼人,像个小剌猬。」
林梓铭叹息坐在她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童舒心也陷下去一角。
变?他还好意思说她变了,这又是谁造成的?简简单单一个「变」字,他可知道其中滋味?
她好恨,又有谁来怜惜她的苦?不变,难道继续任人欺侮、任人践踏?他也不应该在「刺猬」前面加上「小」,这话包含太多暧昧与宠溺,他们才没这么亲昵。
「很抱歉让你看不顺眼,不过你大可另寻清静,何必自找麻烦。」
「请考虑我的忍受底限。」
「不在我考虑之列。」
「小舒。」
「我们没这么熟。」
他的眉头紧皱。「你根本不想听我解释整个事情由来,你的恨没有依据。」
「如果你要解释何必等到现在,狠狠甩人一个耳光再来说对不起?林梓铭,你该去看医生。」
「设身处地,你也一定会这么做,被仇恨左右的人,并不会在与之相关的事上条理分明。」
「我没兴趣听你分析人性。」童舒一口拒绝。「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赢了,而我没有能力去惩罚相报复你,就这样。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无聊?告诉你,你那些花言巧语我早见识过了,人不会在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
一阵沉默,童舒反而有点不安,她至今仍不习惯与他共处一室。
林梓铭看她渐渐不耐烦,轻笑出声。
她忍住将他赶出门的冲动,静静望著窗外。小鸟不停吱喳叫著,停在一个树枝上,四顾张望,又任性飞向远处。
「你知道吗?」林梓铭走近,托起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恰好让她无法转动脱离。他笑了,俊美笑容里有著惯有的笃定和自信。「你这样我反而放心。」
童舒眼睛依然看著颤动的枝桠,但他不在意。
「因为恨也是一种情绪,等你真正对我视而不见的时候,才会不爱我。而现在你仍然爱我。」
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开。
童舒望著那个背影,感觉世界在眼前模糊放大了。她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还要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他什么都知道!「哥,她不见了。」
椅子转动,赵凌扬手转著钢笔一派悠闲。「她?哪个她?」
赵熹然冷笑道:「你还在装糊涂。」
真苦恼!只见赵凌扬摇头苦笑道:「童舒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担心。」
「已经一个星期了,她连班都没上。」
那次离开後,他几天没去找她,一来是怕尴尬,还有藉机冷却自己的情感,既然得到明确的答覆,那么就放轻松做好朋友吧!但几天後却发现找不到她了,问书局里的人,却都说没来上班。
不清楚是不是他的话惹她不开心,故意躲避他,可等了一个星期还不见回来,这就不是赌气或者面子问题了。他不禁自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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