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震孝轻柔地摩挲着雨臻的伤处,拨开散落在她颊上的发绦,怜惜的语气不由得让雨臻想装得严重些;但是看着他那担心的模样却又舍不得捉弄他。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和酸痛。」她虚弱的声音实在说服不了他,「别担心,有你在我身旁一切都好了。」
「对不起,如果我更小心一些就不会害你受伤了。」看到雨臻这么顾虑他的感受震孝好自责,他一面轻声说着话,双手温柔的将雨臻再次抱起。「今夜就住我这里。」不等她回答,震孝踏入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
「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不方便?」雨臻软软地说着却是故意气他。
震孝低头瞪她一眼也不应声,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
搭乘经过特别钥匙开启的电梯才能抵达的大厦顶楼只有两扇门,震孝打开其中的一扇,屋里的摆设简简单单,能俯视街道的大片落地窗可望向天的尽头,一组朴素的沙发,超大张的桌子上电脑配备占用了大半,一整面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摆满了厚重的书籍,唯一有别于办公室的地方是多了一套音响,剩下的空间什么也没有就任其空旷。
震孝穿过空荡的客厅轻轻地将雨臻放在卧室的床上,「你大概饿了吧?先躺着好好休息,我去做点清淡的食物给你。」细心地替她盖上毯子后才离开。
雨臻慢慢地浏览卧室里的一切,冷硬的线条、凄寒的颜色纯男性化的房间,看得出没有任何女子驻足遇的痕迹。
想到他曾经拥有的外号「情场浪子」她不免觉得有趣,如果让人发现他有个像苦行僧的房间,里面既没有丝质床单,也没有罗曼蒂克的灯光和摆设,真不知道这外号是怎么维持的。
她好奇地猜想着墙上唯一却背面朝外的画框是一幅什么东西,碍着个人隐私她只得压抑自己的好奇心。而这房间的一切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想在记忆深处搜寻,但是嗡嗡响的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震孝端着托盘进房来,「对不起,我忘了这个星期钟点女佣休假,冰箱里空空的,只好委屈你喝牛奶吃三明治了。」
雨臻靠着放高的枕头接过震孝手上的东西,「现在的你已今非昔比,为什么还要如此……?」
「今日与昔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依旧漂泊,何必在意这些身旁的琐事。」
「还在怨我?」
听着雨臻苦涩的语气和掩不住眉宇间的愁意,震孝心中阵阵悸动。最不舍得她难过却总是带给她伤痛,他急急地说:「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何况你又总是拒人千里。」说着说着雨臻的双眉越蹙越紧。
震孝无法回答,尤其在他过了几年强迫自己记得她已是曜风妻子的日子以后,他怎么告诉她:他依旧怜她痴心,爱她情深。他暗自生气,为什么平日里总能辩才无碍,纵横言辞,然而面对着心爱的小女人却是如此的笨嘴拙舌。
不得已,他又一如往日的回避问题,只是疼惜地抚挲她深皱的眉头,「头很痛是不是?这些事以后再说好吗?」
雨臻想着: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对不愿意回答的事情用关心引开话题。是的,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混沌的脑中灵光一现,那「似曾相识」是因为现在的房间摆设和当年他俩最长停留的那个房间相同。震孝将往日的时光留驻,他眼中的温柔和深情让一切像回到从前。
震孝从雨臻的神情中发现她想起了现在与过去的关连,仿佛一下子被看透了内心的所有无从隐藏。他匆忙地寻求掩饰,「你慢慢吃,吃饱了就好好休息;我在房间外面处理些公争,等会再进来陪你。」他恍若被追赶般地火速离开,根本没看见雨臻那副了然于胸却也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想法与表情。
原来他都记得也珍惜着,雨臻高兴的想着:岁月并没有使情感淡去,只是让情意深埋而巳。愉悦的心情让她忘了身体的不适,她告诉自己不该让他再逃避了,待明日醒来--。「他绝对在生气,而且还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这是月泠第一眼看见他在做的事情时心中的感觉。月泠将小跑车停在无人的海边公路上,人斜斜的倚靠着沙滩上的大石头,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稍远处飞奔纵掠的人影,那身形晃处立即化起无数的幻影,而且愈旋愈疾,影子也愈来愈密。身影移动的速度快得无法用目光捕捉,满天的掌影像无数只手同时施展,看不清楚绵延的招式从何而始,从何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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