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臂怎么了?」微微试探了下四肢后,他大感不妙的盯着她。
「脱臼。」她淡淡的宣告。
「……右聊?」继续问。
「骨折。」
「晕眩感?」
「轻微脑震荡。」语气一顿,「得住院观察两天。」红唇一抿,报告完毕。
言骏愿眨了眨眼,看见自己的左手肘被绷带包裹固定住,露在床单外裹着石膏的笨重右脚看来既愚蠢又好笑……
他的剑眉渐渐纠结。
「没通知我父母吧?」晕眩感在他脑际悄悄漫开。
「我们想等你清醒后再做决定。」她了解他不想让他父母担忧。
「不,只有一阵子的不方便,别让他们担心……」
「医生说起码要两个月。」她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俊容怔了怔,黑眸瞬间瞪成铜铃状。
「两、两个月……」自己得不良于行两个月?言骏愿无法接受的发出呻吟。
其实能侥幸捡回两条命已是万幸了,但一想到自己有两个月都得是这副蠢样,他已开始感觉到一股骚痒感从裹着石膏的右脚泛开。
为左手时传来的抽疼而紧拧眉的他,抬眸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娇容始终紧绷着。
唉,该不会在他昏睡时,纪家母女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言骏愿不太确定地看向纪小夜,顿时忘了身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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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床上睁开眼的一剎那,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意外发生时,那惊惧大喝的男人。
心一瞬间像冻结了般!
她惊悚大叫言骏愿的名,若非医生和护士及时压住她,她就要拖着滴管跳下床了!
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将有段时间行动不便,她高悬的心才落了地,如释重负。
两人能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她比谁都高兴,甚至激动得差点在他的病床前掉下不争气的泪水。
原本是要回家帮母亲庆生的,却发生了这样的惨事,这该埋怨谁?
当然,肇事者绝对要负最大的责任;不过,纪小夜觉得某两人也难辞其咎!
一个是老是压榨她的恶娘,一个是在车子行进中对她轻薄的言骏愿,只是,从她老妈和小妹的口中说出来,这千错万错竟全成了她驾车不当的错?
所以呢!她纪小夜得自己收拾善后,负责照顾言骏愿,而这就是她为什么在他家里的浴室为他放热水的原因。
洗手台上的镜面倒映着她微僵的背影。
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刮下最后一丝胡碴的言骏愿,分神睐了镜里的她一眼。
「这样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来。」
他的话立即换来她的一句冷哼。「昨天你也这么说,结果咧?」
「呃,结果……」俊容难得露出尴尬。
「结果你差点把自己的屁股给摔烂了。」拧条热毛巾给他,她的脸上净是鄙视。
「这件事需要让妳这么唾弃吗?」他将毛巾递还给她,看着她揉净,再递给自己。
「还说咧!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好摔倒,偏偏挑我老妈在的时候,害我的耳朵差点被念到长茧。总之,你不找我麻烦就是不开心对吧!」唉~~她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老妈亲生的。
言骏愿笑了,本想说些抱歉之类的话,却因她的举止而愣住,「妳做什么?」
「举手之劳,帮你脱衣服,好吧!我承认你昨天那一摔,唤起了我对你少有的良心,可以吧?」
不知感激的家伙!他一定要这么啰啰唆唆吗?
她纪小夜难得对他大发慈悲,他只要乖乖领受就好。
言骏愿的眸底有些诧异,微勾唇角,觉得昨晚那一摔还真是值得。
他温柔的瞧着她为他解扣时那专注的娇颜。
也许是水蒸气的关系,她美丽的脸蛋覆着淡淡一层绯红,颊畔垂落几绺汗湿的发丝……他伸手为她拨开颊边的发丝。
「上次你让我们差点没命,现在你又想让自己摔断脖子吗?」这家伙最近干嘛老是动不动就摸摸她,她又不是隔壁邻居家的哈奇!
哈奇是邻居养的拉不拉多犬,每回邻居带着哈奇到她家串门子,她都会逗逗牠,摸摸牠可爱的脑袋。
「小气鬼,我不过是帮妳拨拨头发。」缩回手,唇角噙笑的男人举高完好的右手,一副未经女皇允许,再也不敢随便动手的模样。
纪小夜绷着娇容发出轻哼,将脱下的他的上衣丢进洗衣篮里。
「那……」言骏愿暗示性地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宽松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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