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省。”她淡淡地回答。
“这么巧!”其中一名大男孩兴奋地说,“人不亲土亲,就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一道玩?”
“不了,谢谢。”乔羽书刚转身,听到后面的女孩大喊——
“韩鹏程,你去Checkin,我们要到那边拍照。”
挺熟的名字,她在哪儿听到过?
冬季日短,一晃眼,太阳已完全沉落,她来到柜台,那位叫韩鹏程的男子还没走,礼貌地朝她微微颔首。
“一个人旅行很寂寥,特别是到了这里。”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露出一个很讨人喜欢的酒窝。
“我知道。”以她此刻的心情,就算加入他们也一样快乐不起来的。
办妥手续,她拖着行李,依服务人员的指示往信道尽头走。
冬天的香波宫很有一种苍茫的美感,峭立的塔尖在淡淡的雾里,一切朦朦胧胧。
这季节游客稀少,根适合需要沉淀心情的她,
“听说当年建造这座宫殿的国王,只在这里住了四十天,就再也不曾眷顾它了。”韩鹏程背着简单的行囊跟了上来。
“你对这里很熟?”她礼貌地反问。
“在巴黎留学三年,每回有朋友来,我就带他们来玩,我喜欢这里。”他说话时,眼睛直盯着地,眼神纯净无尘。
“原来如此,”乔羽书无心攀谈,很不巧地,她的房间就和他们预订的三间房紧邻着,不搭几句话也挺奇怪。“我有一位朋友,他的同学也在这里留学。”
“真的?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铁定认得。”
“忘了,等我记起来再告诉你。”
本以为各自回房后,彼此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奈何快乐的人总看不到他人眼中的忧伤。晚饭后,他们再三地邀请她一起玩桥牌。
乔羽书实在拗不过他们,匆匆合上才看了三分之一的叔本华的诗集,塞进包包里,一张字条顺着边缘滑落下来,是阿亚绐她的那张便条纸,她信手拈起,目光立时因上头那三个字而怔住。
“韩鹏程?”这么巧,是刚好同名同姓吧?
原本还扰豫着要不要过去凑热闹,这会儿她更不想去了。不晓得阿亚有没有打电话通知韩鹏程,倘使让人家知道了她的身份,东问西问地岂不烦死了。
早知道方才人家问她“贵姓大名”时,她就不该老实回答。
“乔小姐,你准备好要过来了吗?”看来他们似乎比她还寂寞。
“呃,好,好了。”真是地,悲伤的人连选择孤独的自由都没有。
临近子夜的香波宫开始飘雨了,六、七个人挤在一个壁炉燃着熊熊大火房间里,的确温暖多了。
韩鹏程已向众人提起,乔羽书有个朋友的同学也在巴黎留学,大家一见她马上七嘴八舌问个没完没了。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
“至少,你应该记得你那位T省朋友的名字吧?”
烦死了,她可不可以拉下脸来,拂油而去?
“他呀,他我只记得他叫,呃,阿,阿亚。”这句话讲完她真的就站起来了。
“龙翰亚,你说的不会就是他吧?”韩鹏程嚷嚷着,“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漂亮得像个妞儿,跟他说半天话连屁也不放一个?”
“喂,你很陈水哦。”他同学提醒他别在女孩子面前说粗话。
他所形容的十之八九就是阿亚,她记起来阿亚也姓龙,那,那不是和龙依旬同姓吗?
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不起,我要回房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语毕,也不管他们嘟嚷着牌才玩到一半,乔羽书立即飞奔回房,拨了一通越洋电话回T省绐戴平。
“干嘛?”戴平一听是她,音调下沉。“为什么我要帮你?”都是因为她,教授好几天没到牧场这边。
“因为除了你,我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
坦白说,长这么大,她很少低声下气请求别人。
“人缘差嘛要怪谁,没事就爱耍大小姐脾气,当然嘛讨人厌。”戴平罗哩巴唆念了三五分钟后,才言归正传。“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说吧!”
“帮我查查看,龙依旬和阿亚是什么关系。”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个人绝不可能只是巧合同样都姓龙。
“阿亚跟那个蛇蝎美人会有什么关系?”
“帮个忙嘛,查到了,我回T省保证重重赏你。”
“又来了,”戴平的火气忽然冒起。“什么时候你才会懂得朋友相交贵在知心,而不是钱财收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楚妍
夏元赫
乔羽书
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