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午叶。”
“是你。”吉妮兴奋的说。
“是我。”
“在维也纳吗?”
“在维也纳。”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过了阵子吧。”
“你好吗?”
“谢谢你的孔雀石,我很喜欢。”
“下次回来的时候,会来看我吧?”
“会。不过,可能还要很久呢!维也纳现在很冷。我感冒了,我的秘书很迷糊,常常把她的胃药当成我的感冒药喂给我吃。”
吉妮笑。
“我想念你,好想念你。”
吉妮还是笑。
“不要因为同情我才来看我,不过如果你不打算来看我,千万别告诉我,我不值得同情。”
吉妮大笑。
“谢谢你寄给我的画册,我很喜欢,不过,我母亲更喜欢你送的花。”吉妮是在暗示,为何他不懂得送花给她。
“你的花呢?你不喜欢吗?”
“我没有收到你送的花。”吉妮莫名其妙的问。
“不可能吧?现在几点?我是说台湾时间?”
“晚上九点。”
“我要他们八点钟送的。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吉妮才收电话线,门铃便响了。
她出去开门,果然是送花的。
“对不起,不好意思,晚了一个小时才送来,有位先生订了九百三十六朵郁金香给吉妮小姐,请问她在吗?”.
“我就是。”
“不好意思,因为这位先生的要求满奇怪的,他要我们在八点的时候选送三打白色郁金香来,而白色郁金香缺货,所以我们晚了一个小时。”
“你不说,他送九百三十六朵吗?可是这里只有三打的郁金香?”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奇怪。他要求我们每隔一个小时送九十九朵郁金香来,而且还规定了颜色顺序。先送完白色三十六朵,之后再送橘色九十九朵,然后是紫色九十九朵,连送九个钟头,明天早上七点再送九朵含苞的郁金香。这是哪一国的习俗?”那位先生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吉妮摇摇头。
“真的要照他的意思这样送吗?我是怕太打扰你了。”从那位先生的表情看来,他实在不能体会午叶的做法,可能暗自骂午叶是疯子,也说不定。
“没关系,你可以一次送完,或者不用再送过来。”
“那怎么行,费用全付了,没送过来,那位先生可以告我们的。”他可担心了,怕吉妮不让他送。
没一会儿,午叶的电话又来了。
“花收到了吗?”他着急的问。
“收到了。干嘛!想在我家开花店?”吉妮娇嗔。
“他送多少花来?”
“九百三十六朵。我要他一块送来。”
“是啊,也好。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这么送花的意思。”
“我——猜一猜,你是希望我和你能够长长久久的,永远在一起。还是你一直记得并且怀念每一个不一样的我—一纯静的、快乐的、忧郁的、浪漫的、悲伤的。包括每一次见我,我穿着橘色的服装;第二次见我,我穿着蓝紫色的轻纱,你会记得我的每一个样子。是不是?”
“是。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爱你长长久久的,直到天荒地老。”
吉妮甜蜜的笑了起来。“你说的爱情是神话,不真实却美得让人情愿相信。”
“是真的,如果我可以活到天荒地老。”
吉妮进餐厅,有甜美的领台来招呼。
“我是来应征的。”吉妮说。
“你要应征什么?”领台好心的问她。
“你们这里缺什么?”
“你等一下,我替你问问。”
过一会儿,那位领台又过来。
“很抱歉,我们目前不缺人,不过,你可以将你的资料留下,我们经理说,等缺人时会和你联络。”
“你们经理?他是哪里人呢?”
“他是维也纳人。我们老板是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吗?”
“是的。你们老板结婚了吗?”
“还没,我们经理刚刚还开玩笑的说,如果你要应征老板娘的话,可以留下来。”领台风趣的说。
“哦!你们这里常常应征老板娘吗?”吉妮半开玩笑的问。
“我们经理说,你长得很像画像上的女孩,我们老板只对画上的女孩感兴趣,可是我们从没见过画上的女孩,所以我们经理只要看到有人长得像画像上的女孩,就半开玩笑的,叫人来应征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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