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嫣傻眼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的谷阳,这已不知是第几回胡牌,没想到他扮猪吃老虎,打起牌来一点也不手软。
打了几十年的牌,没见过有人可以胡这么邪门的牌,阿眉和其他三个病友看着谷阳,下巴没落但手都在抖。
「丁叔,你朋友很厉害喔!一坐下来就拚命胡牌,打了几年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小罗死命瞪着谷阳那副牌面,果真见到传说中的「国士无双」。
身形壮得像头熊的丁叔叼着牙签。「我又不认识他。」
其他人看向第三位从头到尾比无声冷气还静的牌友,只见他摇摇头,正在算台数,这次真是亏大了。
大伙面面相觑半天,只见谷阳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揽着闳嫣的肩膀。「伯母您好!我是闳嫣正在交往的对象,敝姓谷,单名阳。」
「小嫣,这位先生跟你上次带回来的不一样。」阿眉皱起眉,昨天相亲该不会告吹了吧?
「不就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云淡风轻的带过。
三个牌友见阿眉姨在处理家务,很识相的各自找事情做,有的杵着拐杖上厕所去,有的装病躺回床上,只剩小罗动作慢半拍,还在收拾麻将,但大伙都也很有默契的装作这局不算。
「喂!你们在干嘛?继续打呀!」见他们鸟兽敌,阿眉很不是滋味。
小罗抱着麻将盒,一拐一拐的跳回隔壁床。「还要打?都输到脱裤子了,不打了!都输同一家,不公平啦!」再打下去,他出院时,烂债都要记满一面墙了。
「坐呀,别老站着。」阿眉招呼着谷阳,要女儿把一旁的凳子给搬来,让客人坐。「没想到头一回见面,就拉你上牌桌,我以为你是小罗他们的朋友。」
谷阳只是笑一笑,拉着闳嫣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后。「我应该早点来拜访伯母的。」
「妈,他是我老板,以前跟你提过的。」见母亲还在状况外,闳嫣提醒着。
「啊!就是那个花心、没女人会死的大老板喔?」
窝在病床上偷听的牌友们,听阿眉姨这么说,差点没摔下床来,就连闳嫣的脸色也翻青,而谷阳却一派镇定。
「是闳嫣对我有所误解,事实并非如此。」
闳嫣撞他一个拐子,哪有人说谎还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嘛!看你一脸斯斯文文的,哪里花心了?」阿眉笑得和气。「你们交往多久了?」
「我们认识八年多,不过交往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今天来是……」
「可以嫁了、可以嫁了!死丫头,也不跟你老娘讲有交往的对象,害我还鸡婆的安排相亲。」阿眉瞪着女儿。「谷先生,请别介意呀!」
瞧娘亲死命想把自己推销出去,闳嫣就没好气。去年她带前未婚夫回来过年,也没见她如此热络。
「我和闳嫣有结婚的打算,这次回来是和伯母——」
「没问题!什么时候?」
以为还会被刁难一下的谷阳,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突然脑筋一片空白,被喜悦给冲昏了头。「我……我问闳嫣……」
「对啦对啦!这种琐事交给那丫头去打理,咱们继续在牌桌上交流感情。死小罗,我的麻将咧?别给我装死,刚刚你们欠的钱还没给我女婿,想污我喔!」拉着谷阳,阿眉一讲到麻将,精神就来。「跟你说呀,你长得还真像我家死去的那一口子,难怪我越看越有缘,这回丫头可真是挑了个好对象,上次她带回来的那一只,连一筒都不晓得,给我摸了一只鸟当一筒想诓我,真是死小子!」
闳嫣额上冒了黑线,她娘亲的嘴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记得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呀,顺便陪我摸个几圈,你也晓得老人家都是很寂寞的。」搓着麻将,阿眉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丫头,孟俯见过我家女婿没?」
瞧她叫得很亲切,闳嫣翻了翻白眼。「见到了。」她无力的收拾母亲吃完的便当,见他们又准备开赌,很想吐血。
阿眉定睛一瞧。「唉呀,我说女婿呀,你眼角那块瘀青,不会是孟俯做的好事吧?」她哈哈一笑。
「是呀。」谷阳摸摸眼角,嘿嘿地干笑。
「好啊!那个欠人教训的臭小孩,等他来时,我替你讨回公道!」
「妈,谷阳他打落表哥两颗牙啦!」
「什么?」阿眉不可置信地看着谷阳,只见他越笑越心虚,俊脸都白了。
「我……我感到很抱歉……咳——」话还没讲完,阿眉胖手伸来,拍得谷阳快要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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