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楚天寒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没有追去。
「你不担心?」李子明不明白。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不去追?」
楚天寒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我想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狂奔出门的温玉清,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她必须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否则她会爆炸。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将她的神智拉回,一定睛就看到自己面前停下一辆宝马跑车,车里的阴沉男子冷冷的看着她,「想钓男人也不必这样玩命。」
轰!
火线被引爆,温玉清一脚狠狠的踏上车盖,「钓男人?我的视力一点二,正常到不行,就算想钓也绝对不会钓你这种货色,你就算自恋得很,也不能目空一切到这种程度。」
「把妳的脚拿开。」男人冷冷的说。
「你认为可能吗?」温玉清的语调不会比他暖多少。
「我不想对女人动手。」这是警告了。
温玉清扬起嘴角,冷笑道:「正好我挺喜欢对男人动手的。」
当男人俐落的跃出跑车时,温玉清就知道他是个硬角色,跟他身上散发的黑道气息很吻合。
「喂,就算想欺侮人,至少也得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背景再动手吧。」
听到这个声音,温玉清面色很差的转头。
楚天寒脸色阴沉的走过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幸好他还是忍不住跟了出来,否则岂不是不配做人家丈夫。
「她是什么人?总不会是天王老子的女儿吧?」男人明显嘲弄的扬眉。
「就算不是天王老子的女儿,至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楚天寒的口气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和有礼。
「今天我就动定了。」男人卯上了。
温玉清这时却悄悄的退后,因为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有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图纹。
「对不起。」她道歉。
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同时愕然望过去。
温玉清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拦下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哥,玉清呢?」楚天碧追了上来。
「天寒,出什么事了?」李子明谨慎的看着那个明显非善类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是楚天寒?」
楚天寒点头,「我是,你认识我?」
「刚才走的女人是温玉清?」男人不太敢相信的问。
「是啊。」楚天碧心无城府的回答。
男人立即转身上车,朝计程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走,回去开车。」楚天寒马上掉头往回冲。温玉清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走得累了就到路边的小公园里休息一下。
坐在长椅上看着嬉戏玩耍的稚子,她忍不住漾出浅浅的笑容。孩子是天真艇邪、可爱伶俐的,他们是最幸福也是最无辜的,她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不能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一如她自己。在她的记忆里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而当她知道自己也有个父亲时,父亲却死在母亲的枪口下,员警与罪犯——他们为什么是这种的关系?温玉清不懂,也不想懂,她甚至永远也不想知活其中的纠葛。
那是个刚刚学步的孩子,他走得摇摇晃晃危险万分,不断的摔倒、不断的爬起,似乎不知道放弃是什么。而在一旁看着他的年轻父母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似乎对自己孩子那种毫不气馁、勇往直前的精神感到骄傲。
「其实人生就像是稚子学走路,不断的摔倒、不断的爬起,最终才能学会走路。」一道苍老的声音敲入她的耳膜。
温玉清霍然回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唐装的白发老者,目光虽然矍铄,岁月却十分无情的在他的脸上划下苍老的印记。他慈祥的看着她,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果然找来了,心头似乎隐隐松了一口气,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也伯他永远找不到自己。
「妳长大了。」老人欣慰的说着。
温玉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你更老了。」近看更显苍老,想来岁月并没有优待他多少,即使有权有钱又如何?生老病死一样也会放过他。
「十年过去了,妳的恨意依旧如此浓烈。」老人的眸底划过悲伤。难道自己造成的错永远也无法弥补吗?
温玉清的目光投向老人身后,幽幽的说:「你能让死掉的人活过来吗?」害死自己至亲的人也是至亲,这是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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