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抱我上去”听到这里,她终于有些明了。搞了老半天,原来这男人不是抢匪,而是特地下来帮她的
面对她了然的目光,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似乎对自己的善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移动一下脚步,开口道:“我就住在你的对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是一看到她那仿佛见到英雄现身般的眼神,不自觉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哦,原来你是我的邻居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男人会一声不响的拿了她的行李就走,原来他以为她知道他就是住在对门的邻居。
“你是刚搬来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我搬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虽然他一年有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不在台湾,但是他搬到这里已经超过一年了。
“真的”她的邻居住在她对门已经快两年了,她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还误以为他是抢匪,这真是太失礼了
听到他的答案,艾美连忙弯腰陪礼,却忘了自己的腋下还拄着拐杖,右脚裹着超过一公斤的石膏。
她的重心整个前移,眼看她原本就不太挺直的小鼻子,就要与潮湿的地面做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际,尉律遥长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你这笨女人,难道你忘了自己脚上裹了石膏吗?”情急之下,他将平常用来形容她的词句,脱口而出。“难不成你想把你另外一只脚也摔断才甘心”
听到他骂她笨,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倒认为他一定是关心她才会这么说她。
于是她抬起脸,先在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忘了我脚上有石膏。”她试着抓住他的前臂想要站好,可是他的反应却是一把将她抱起。
“我还不太习惯脚上有这东西。”她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着。
她的无助触动了他心底那仿佛不属于他的柔情。
“你不必跟我道歉。”他这时才想到他不应该骂她笨的。
一般人若像她一样,也常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只要你下次不自量力的想要对别人敬礼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行了。
“谢谢你。”不知怎的,艾美能感觉得到,在他不甚和善的口气背后,隐含着他的关心。
这是她父母去世后,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关心她。
有人关心自己……嗯,这真是种美妙的感觉,就算这个关心她的人,口气是凶巴巴的,她还是很开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想想,这真是可耻
这位好心人住在她对门已经一、两年,她不仅殳见过他,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尉。”他说出了自己的姓氏后,即不再应声。
艾美很有耐心的等了二十秒,兴致勃勃的抬头看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发现他似乎是个十分害羞的男人。于是她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名字是父母取的,就算它很奇怪,可是我们还是得用它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笑你。”
她对他笑了笑,自嘲的说:“像我,我姓艾,我父母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美’。可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平凡透了,和‘美’这个字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不过我还是每天用……”
她不美吗?尉津遥仔细的端详着她。
不,他发现自己稍早对她的评断是错误的。若在五分钟前他会同意她的话,并且认为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不过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发现她的肌肤比最高级的白玉还要细致,若真的要说,只有吹弹可破可以形容。
而她的身子……他不得不承认,光是抱着她,便是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她的身子轻盈,可又与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截然不同。她柔软得有如刚弹整过的棉絮,身上散发的香味,仿佛在初春的三月,来自花朵绽放的特殊香味。
两分钟不到,他居然成了个文人,开始歌颂起她了。老天,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不。”他突兀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不”艾美对他吐出的字,有些摸不着头绪。“你说你的名字并不奇怪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既然他的名字不像她的如此人不如其名,那他要说什么。
“你一点都不平凡。”他知道,若以世人对美女的定义来看,她或许称不上美女,但是他发现,她是那种愈看愈顺眼的女人,同时她身上还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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