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大惊,史见雪貂双目通红,血盆大口一张的朝她的颈咬来,想置于她死地,于是忙不迭的松开右手,不管手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个劲儿的猛向雪貂掐去。
这一掐,寒星猛地发觉雪貂虽身披白色软毛,然而往它喉头掐去却像撞到了铜墙铁壁,任凭她使飞了几近千斤的力道,都无法掐碎雪貂喉头,顶多也只是暂时制住了它朝自己咬来的血盆大口。
“你这千年妖!可恶!”喘息末甫,寒星气有的大骂,岂料才制止雪貂的大嘴,那四肢利爪又朝他抓来。
寒星大吃一惊的不及闪避,右手腕上已多了数道深及骨头的血痕,又是一阵痛彻心肺,教她血色尽失。
“啐!啐!啐!……”雪貂狂叫不断,利爪又伸,转眼间寒星的手臂已被它抓得血骨模糊,几乎教她痛晕过去。
一直处于劣势的寒星已怒不可言,一个起身,双手抓着雪貂尾巴,将娃貂倒吊似的是雪貂那颗有如苹果魇坚硬脑袋,而且力道更大,位置也更高,非敲得雪貂原本尖锐的“啐啐”啸声:终于在不断地敲打重击之一,已渐渐的微弱,终至无声无息。寒星一直打到虚脱无力,寻貂也已软绵绵的好似错死过去,她主才气喘呈呈的跪倒在雪地上,将雪貂丢在身前。
“你皮嘛!再皮啊!”寒星怒气冲冲的瞪视着雪貂,喘气大骂道:“搞得姑奶奶我七荤八素的,不砍了你怎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她便取出怀中放置的小刀,准备替雪貂开膛剖肚,取出他体内之肝毒。
“别怪奶奶心狠!”寒星一边抽出小玉瓶,一边喃喃道:“实在是因我师兄的病非你的肝毒医治,你就委屈点,就当作是做件善事!我一定告诉净罗王,叫他下辈子让你投胎为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说……”
寒星话还没说完,眼前昏死的雪貂却猝然跳起,大口一张,四肢飞舞的朝她罩来,赤目尽冒寒光,有如迅雷般的骇人速度扑了过来……
“啊!”寒星瞠目结舌,只见雪貂突然复活,张牙舞爪的扑向自己,不禁吓得毛发倒竖。
眼见利爪将至,已来不及闪避,寒星倏地将小刀封准许雪貂红通通的双目,一个猛力戳瞎他左目,又拔起戳向他右目。不过眨眼的工夫,雪貂凄历大叫,两道艳红血柱自他双目迸出,终于四脚趄天的倒下,一阵打颤后,再也无不动弹。
雪貂双目喷出的血柱,溅满了寒星整脸,也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衫,周身血流斑斑,惊心骇目已极。
良久,寒星才猛地拔回匕首,像泄愤似的猛戳雪貂数刀,岂料雪貂竟毫发无损,而小刀却戳得歪七扭八。
“乖乖!”寒星呆了呆,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刀。“原来雪貂皮还真是刀枪甲哪!”寒星咂了咂舌,这才知道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小心让她蒙封雪貂双目是他臻命的弱点,要是小刀戳向其余部位,现在向净罗王报到的就是他自己了。
惊叹之余,寒星已手脚俐落的,用那支已歪得好笑的小刀取出肝毒,将几CC的昌莹液浆滴入小玉瓶中,然后收入怀里,接着又割下雪貂皮放置于胸前。
“他奶奶的!今天收拾了千年寒雪貂,明儿个就换摩火教了!”
寒星洋洋得意的狂笑数声,想到自己将亲自送忌无那老摩头到冥间地府报到,不由眉开眼笑,笑得甚是狂妄得意。未料她发自内力的笑声威力太过惊人,促使不远处已传来轰隆隆的雪崩声,吓得她立即掩口天下笑意。
“乖乖!他奶奶的,笑也犯罪!”
寒星不满的嘟哝几句,但一想起师兄的焚毒已有解药,杀害老尼姑的忌无文也将要有所报应,她那张菱形小嘴便不由得泛起娇俏动人的笑靥,早已风闻摩火教在袄山驻教,寒星念头既然定,不管夜色已深,自己身心俱疲,仍飞掠的急奔下莲峰,准备找忌无文以报杀师之仇。一辆马车达达的来到莲峰山下,马夫一个拉缰,马匹顿时嘶鸣的顿下步。
“大爷!莲峰到了!”车夫回头朝帐蓬内的三人叫道。
“什么!?到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公子哥儿探出头来,冷得牙齿猛打颤,不置信的睁眼张望这四处冰雪酷寒的地方。
“这儿就是莲峰?”帐蓬内又探出一张带疤的俊脸,同样抖颤着声音,怀疑嚷道。
“这只是莲峰山下哪!”那车夫笑着解释。
马车内的三人穿着青袍,依序走下马车,最末的一位朗眉星目,面如凝脂俊美非凡,此人正是千里迢迢赶至的无凝。
只见无凝浓眉微蹙,忧心似焚的张望着眼前高耸如云,夜幕下反映着白光的莲峰雪岩,一声不吭的迳自沉默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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