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寒星哽声叩拜三个响头,起身插上香后,忍不住非恸的又跑在牌位前,“寒星知道您想留在这儿,不愿和我回去二十一世纪。”她拼命抹泪道:“这样也好!象,届时您一定会飞得发慌,所以就会三不五时的来找我出气。”
吸了吸鼻子,寒星又叩首道:“您老人家要多保重,我会问明师叔该怎么烧纸钱给您。二十一世纪有支票还有银行,好像还有提钱的玩意儿,相来他们的阴间地府应该也很进步,那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就一定会不愁吃穿,说不定还有宝士怪物可以开呢!您放心好了!”她抹干泪痒,站直身子,拿起地上的寒铁狼牙棒走出茅屋,仍不住的频频回头。
别了!老尼姑!寒星在心中不停喃喃,抬头一望天色,知道她已非走不可了,再迟的话,就来不及在酉时赶至袄山的断情崖了。心念既起,她恋恋不舍的回望牌位一眼,然后提起真气,施展凌波点水,疾如星光的飞掠而去。
此刻的寒星已非昔日阿蒙,今日的她身轻如燕自不在话下,经过七七四十九的瀑布“欧打”砺练后,她的内力更是已臻幻境厚不可言,在三、四个钟头之内赶至袄山已非难事。
酉时!夕阳即将西沉之际,原本天朗气清的天气,却在眨眼间变得天昏地暗,甚至乌云诡计密布之后,阴风怒号的突然下起一场暴雨。
“到了!”寒星在雨中喃喃,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天珠,娇艳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师兄,寒星很快就要去和你见面了!”
一声响彻行云的长啸,寒星纵身跳下“断情崖”,在一阵轰隆震耳的雷鸣中,一道白芒芒的光球将她坠落的身躯围里……
未时、申时、酉时……。酉时已过,一样灰蒙蒙的天际,一样的滂沱大雨,正如蒙谦昨日所言:?连个鸟都没飞来,哪儿还有小师妹的踪影?
足足六个小时,四人的衣裳几乎湿透,雨水甚至毫不留情的渗进蒙谦的雨衣里,又湿又冷的感觉令三人感到不适,唯独依旧跪坐的无凝仿佛仍无所觉。已是戌时,柳天诀三人迟疑的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往面无表情的无凝。
“无凝,酉时……已经过了,进屋去吧!”蒙谦目光犹豫,沙哑着嗓音开口。他暗忖酉时已过,寒星仍未出现,正意谓着她已香消玉殒,就是再再等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无凝……”蒙悠见他失神的依旧跪坐在原地,原想劝慰的话又硬生生的吞回肚里,内心又是一阵难受。
都怪自己不好!蒙悠暗暗责备自己。无凝一定是听见她对蒙谦所说的那猜测,是她带给他莫大的希望,现在却又让他再一次承受绝望的痛苦。
然而此刻的无凝根本无法顾及三人的感受,他只是呆怔的望着天空,望着雨势逐渐转小的疏雨。
没有来!什么都没有!失去寒星的事实再度摇撼无凝的心。他绝望的仰望着夜空。
哀莫大于心死,然而他柳无凝最大的悲哀却是他不死心,也因为不死心,所以才有线线无尽的绝望和悲恸,因为心不死,所以才不懂得如何释放哀愁、释放自己。
“孩子!进屋去吧!”柳天诀苍哑的嗓音有力的开口。
仿佛是义父的话元凝有所惊觉,他缓缓直起身子,酸麻的两腿已无知觉,只能一步步蹒跚歪斜的往屋内走。
“无凝……”蒙悠上前欲挽扶他,却被柳天诀挥手阻止。
“柳叔?”蒙悠、蒙谦不解放纳闷的转头望向柳天诀。
“让他一个人走。”柳天诀目光炯炯的望着无凝摇晃的背影,叹气道:“人生的爱怨嗔痴没人能替他承受,与其让别人挽扶他一段,倒不如让他跌跌撞撞的走一辈子,痛过了,他自然会明白会醒悟,脚步也才站得稳当。”
闻言,蒙家兄妹莫不颔首,表示了解柳天诀的双关语意。的确,他们兄妹能帮无凝多久?感情的创痛,莫不是独自一人承受,即使蒙谦、蒙悠想帮,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柳叔,无凝一天都没进食,我想……”蒙谦幽幽说道。
“由他去吧!要是饿了,他自个儿会下楼。”柳天诀放下竹筷,坚决的阻止欲端餐盘上楼的蒙谦;而蒙谦则是一脸无奈,只得乖乖回到餐桌落坐。
食不知味的嚼着嘴里的牛筋,蒙谦和蒙悠一样重复看表的动作,内心暗暗焦急。
从庭园进屋后,无凝就把自己关进二楼的房间里,从七点多到现在八点半,已经一个小时多了,房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教他们兄妹俩急如锅中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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