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又有一道暗器破空逼来,直追寒星,无上勉强的一个欠身,护住徒儿,暗器顺势戳入无上的心口,泊泊鲜血有若泉涌,直泄而下。
“老尼姑,你没事吧?”寒星挟着无上,无法看清师父的伤势,脚下有如草上飞般的急掠,只知无上替她挡退了暗箭,却看不见无上的鲜血直冒。
“快走!”无上咬牙,脸色逐渐惨白,忍住心口的刺痛不吭一声,胸前喷涌的鲜血浸湿了寒星的白色罗裳。
寒星不断的狂奔,脚下未曾停歇,直至身后再无追兵的声响,才稍缓停下步伐,“那里……有洞穴!”寒星喘息的奔进前方隐密的山洞,这才缓缓地放下肩上的无上师太,准备替她运功僚伤。
未料却见无上胸前血渍一片,一枚星形暗器嵌在她的心窝,鲜血有如血柱般地喷涌,无上脸色则是一片死白。
“师父!”寒星痛彻心肺的狂吼出声,出手如风地连点无处数处穴道,又自怀中掏出白玉小瓶,倾出数颗护心丹丸,塞进无上嘴里,同时,单掌握住无上的气海,将内力源源传入她的体内,逼使药性快速催开。
半晌,无上悠悠转醒,苍白如雪的神色,浮上一抹浅浅柔柔的笑意,目光黯淡却定定的锁住双眼含泪的寒星。
“师父!老尼姑!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寒星哽咽的扶着师父,泪水盈眶却硬生生的将它吞下。
“命……都是天意!”无上虚弱的开口,气若游丝,“今日酉时……日……月交替之际……你……纵身……跳……入……断情……崖,捧着……你……袖中……的天珠,……找……你师……叔……柳……天诀,三……个锦囊……取……出来,快……快……”
“锦囊?”寒星哽咽莫名的搜了搜袖子,果真有一个白色方巾落了出来,她赶忙解开,只见一串琥珀色的天珠和三个黑色锦囊被包覆其中,“是不是这个?”她强忍着泪水,拿起天珠和锦囊,在无上面前晃了晃。
无上难困的点了点头,嘴唇已成了黑色,“锦囊在……你……有难……时,会转成……赤红,到时……你解……开……它,自有……解决之道。”
说着,无上又吐了口鲜血,寒星大惊,连忙又塞丹丸到无上口中,却被她摇手制止,“酉时……记住……
找你师叔……柳天诀…”无上不放心的再次交代,口中讷讷低语,双眸渐渐失了光彩。
“我不要!师父!我不要找什么师叔,我又不认识他,师父!师父!你不能死!不可以死!不可以!”寒星溢出了泪水,哭喊的拒绝无上的遗命。
“寒星……听话……师父我……我……”无上神色祥和的安抚着她,然而眼中光彩全黯,来不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又眸,一滴泪水瞬地滑落而下。
“师父?!师父?!”寒星惊恐的瞪大双眸,拚命的摇晃着无上的尸体,哭叫不断“你醒醒!不要闭上眼睛!阎罗王他不敢收你的,老尼姑!我会拆了他的阎王殿!老尼姑!你张开眼睛!张开眼睛啊!……”
然而回答寒星的只有树叶唏嗦声,和她自个儿的抽泣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师父……师父……!”
搂着无上的尸体,寒星悲痛的失声大哭,却觉怀中人儿的温度一再下降,再无声息,这才真正明白无上已经仙逝,再也无法重回阳间,不禁心中大为悲恸。
“师——父!”寒星一声凄厉长啸顿时尽破山谷,有如天崩地裂的撼动袄山,风云霎时变色翻涌。
不料,寒星这声悲恸大吼,却引来了遍寻不着她们踪影的忌无文和摩火教徒们,有若饿狼群集般的守住洞穴,打算完结寒星这条小命。
忌无文昂然挺立于洞外,肩颈受伤之处已敷上金创药,所幸寒星的狼牙棒上没有涂剧毒,否则他忌无文这条老命,早就不堪设想了。
然而被一个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重创所伤,他忌无文这张老脸真不知该往哪儿摆,恼羞成怒之下,已暗暗立誓非宰了寒星这丫头不可,否则他忌无文日后将如何立足江湖?岂不被贻笑大方?
心既已决,忌无文阴沉的目光一阵闪烁不定,“赫”
的一声隔空劈掌,刚劲的掌力顿时震碎身前既高且深的山洞,他料准就算寒星和那老尼不肯脱身,也只有长埋洞中的份儿了。山洞轰轰隆隆的倾倒,尘沙四起,忌无文轻抚发髯,而身后的摩火教徒莫不大声叫好。
然而就在洞穴倾圯之际,寒星娇小挺立的身影,突地一步步缓缓的走出洞穴,面色冷凄,手持寒铁狼牙棒,神情冷的骇人,宛若受尽凌虐,即将爆发怒气的索命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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