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到她知道他身体的每一寸。
「不,我不认识你,德烈嘉斯·瑟米夏不会有冷如寒夜的瞳眸、残如枭鹰的狠绝,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他已在她心里死去,躺在长方型棺木里。
「我们交往过?」是她吗?总在他脑海中浮现,却始终不肯让他看清她长相的女人。
水眸微漾波动的湛薇薇紧抿双唇,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投以一视,「你想太多了,先生,我们毫无交集,你是水滑过的波浪,我是云层里怕羞的明月,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她矢口否认的划清界线,不让过去的阴影再度控制她,人不会在同一个转弯处跌倒两次,他既然可以装作不认识她,她又何必厚颜无耻的巴上他。
他已经不是她能倾心的男人,在爱情的坑洞里她跌过一个大跤,那伤够她舔舐一辈子,她永远会记得他是如何负了她。
爱过他,不代表她会爱他一生一世,当爱情的颜色起了变化,那也是到了终止的时候,恋眷不放的一方只有受苦的份。
「为什么我不相信妳的说词?!」她在说谎,她的眼底充满憎恨。
「那只能说你生性多疑,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她做出请慢走的手势,不克招待。
德烈嘉斯看着她不着痕迹地轻揉发肿的臂膀,一股心疼莫名地由心底钻出。「我帮妳看看妳的手……」
「不要碰我,你有多远就给我走多远,别在我面前出现。」一向冷情的她反常地愤而甩开他的手,痛恨的神情不像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其中一定有什么,绝非错身而过的陌生人,而最让女人痛心的莫过于情人的离弃,在没有一点预兆的情况下。
可是他们看起来又不像谁抛弃谁似,反而类似情人间的赌气,谁也不认谁的逞强着,不甘先低头承认自己是错的一方。
里奥和克里斯互视一眼,传递着不太平静的气息,他们不想德烈嘉斯和那位东方女子牵扯过深,坏了正在筹划的大事。
玩玩可以但别认真,女人的存在价值在于让男人尽情发泄,除此之外她们最好不要有思想和人格,人偶般地好操控,德烈嘉斯有丝蒂娜那个甩不开的麻烦就够了。
而另一群人则趴在海厨房的玻璃窗往外瞧,缩头缩脑伯人发现似,一个迭一个好像罗汉山,最矮的颜艾儿在下头,其次是肩背相机的湛蕬蕬,高个子的怪脸不用说就是常开小差的阔少裴向晴。
三双眼睛由原本的瞇成一条缝想看仔细,结果眼却越睁越大像个探照灯,不敢相信眼前动手推人的竟是向来好脾气的谦良恭贤代表。
这……是不是有好戏可看了,他们瞧见不一样的恬静美人。
「你不怕我?」冰冷的蓝眸闪过一丝疑色。
「你有什么地方要人怕你吗?你是山中虎还是海里鲨,或是八爪巨鹰?」察觉自己的失态,湛薇薇努力的调整呼吸,若无其事地当他是过路人。
「我是狼,一匹专食人肉的恶狼,妳该怕我的。」他会伤害她。
不知为何,一想到将伤害她以达到目的,他的心口有如当年的烈火焚烧般,疼痛不堪地想将她带离这场即将掀开的风暴。
「对,我怕你,你有杀人于无形的能力,我怕你肢解了我的灵魂,现在请你背对我,朝你来的方向离开。」从此山水各一方,不再相见。
眉一挑的德烈嘉斯冷笑地抚向她光滑的面肌,「我的手下建议我找个女人来打发时间,妳觉得妳能多久让我不生腻?」
「两年。」她冷静的说道,刻意忽略他指尖留在颊上的余温。
「两年?」为什么她这般笃定。
等等,他失去的记忆不就是……两年?!
「两年才看清楚一个男人的真面目,即使他满口谎言地称我是他最爱的北极星,他还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为什么我会觉得妳骂的人是我?」而他竟不觉恼怒,反而纵容她畅所欲言。
「我阻止不了你对号入座,但是你现在站的地方属于私人土地,我有权要求你不得入侵。」她的容忍极限也到此为止了。
微风拂过湛薇薇的脸庞,吹乱了她乌黑秀发,凌乱发丝垂颊,卷起淡淡的波浪,让她灵秀的容貌更添妩媚的风情,成熟中带着些许纯净气息。
她是美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只要是男人无不为她而心动。
大家看惯了她恬雅宁静的一面,在人们的心里头她已被定型为娴雅娇柔的形象,话不多给人舒服的感觉,不自觉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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