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仲志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证人是谁?”
“是那位新来的佣人,不过他也死了。”
“死了?!”岳永昙实在惊讶不已。整个事件的离奇,令她愈听心里愈毛,仿佛在看侦探小说一般。
“他是因为骑摩托车超速,在回家的途中翻落山崖而死的。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些妈妈的手饰,及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这么说,是他杀了伯母罗?”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不管是不是他将我妈推下楼的,他都只不过在奉命行事罢了,幕后的指使者,仲志涉嫌最大!”他肯定地推论。
“你是说……那些首饰及钱是仲志给他的?”
“没错,这招杀人不见血的招式果然高明,而且,我还怀疑那个佣人的死与仲志也有关系。”他顿了顿,“根据一个可靠的消息,那个王姓佣人会掉落山崖,除了超速是肇事的主因外,车子后轮的螺丝松脱也是原因之一;在高速行驶又遇大转弯的情况下,人连同车子坠落山谷是没有疑问的!问题就出在那辆摩托车是全新的,螺丝竟然会松动……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所以我请了人调查那辆机车的来源,答案星期日就会知道。”
听了孙仲宇如此说,岳永昙多多少少可以将整个案情连接起来。只是,她实不在相信孙仲志会是这种人,但是,又有这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仲宇,”岳永昙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查出来仲志是主谋,你会怎么办?你会将事情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假使我将事情抖出,那对爸爸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已经失去妈妈了,我真的不愿意他再受这个打击。可是……假使我不说,那岂非太便宜孙仲志了?”
“他现在已是满身罪恶,应该早就受着身心的煎熬,你……何妨放了他。”
“放了他?你在替他说话?”他冷冷地目光直逼岳永昙。
“我不为谁说话,只是认为内心的煎熬比得上一切酷刑了。”
“他那种人不会知道什么是‘内心煎熬’的,他只知道利字当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岳永昙看着孙仲宇激动的模样,明白要他放过孙仲志是十分困难的。的确,假使今天易地而处的话,她势必也无法做得到。
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些事真的又是他做的吗?”尤淑以听完岳永昙叙述许婉玲死因的初步猜测后,颇为激动。
“孙仲志涉嫌最大,仲宇正在收集证据。”
“太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愿尽棉薄之力;最好让他一进牢房就出不来!那种人该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无助。”一想到孙仲志,尤淑以便会想到为他自杀的尤丽君,埋在心底的悲愤,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我真不明白,仲宇又不和他争孙氏企业;孙伯伯又如此倚重他,孙氏迟早是他的,他又何必下此毒手?更何况孙伯母是如此与世无争的女人。”岳永昙不解地说。
“道理还不简单?像他那种小人,只要是妨碍到他利益的人,不管对他是否造成妨害,他都誓必将其‘清除’以免夜长梦多;这种人通常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真可怕!”岳永昙想到从前孙仲志待她的温柔体贴,手心就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没想到在他吸引人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如此不堪的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岳永昙沉默地想着心里的事,没注意到尤淑一直以关心的眼光看着她。
“最近你们两个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险些闹分手,如今仲宇又遭丧母之痛,你们该相互扶持才是,别再闹意见了。”尤淑以看着岳永昙依然低垂的头,接着问:“单庭芝有出现在许家吗?”
“没有。但是我和仲宇之间始终有个疙瘩存在;他一日不离开单氏,我和他之间的心结就无法打开。”
“这么为相信他?”尤淑以笑了笑,试着让气氛缓和些。
“如果你是我,也不可能如此潇洒的;或许是我太在乎他,才会如此疑东疑西!”岳永昙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出国考察期间,那种近乎失落的感觉日夜啃噬着我,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他,也才了解自己是真正的爱他,而不是依赖或习惯。”
“他知道吗?”
岳永昙摇了摇头,“孙伯母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我们根本没心情把彼此的感觉摊开来说。而且,这时候也不适宜谈这种事。”
“所以,你们就一直逃避一天算一天,最好永远别将它摊开说,我怕……”岳永昙实在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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