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岑淡笑不语,火热占有的眼神透过杯沿紧紧锁住她。
“盼雪,我们去问问看医生,初姐得要待多久才能出院。”方思言眼尖的瞄到主治医生正查房而来,找了个话题拉着徐静千和方思言就要离开。“告诉医生能快就快,我不介意在家里养伤的。”在三个女人关上门的同时,初雪方喊出了这句叮咛。“不喜欢待在医院?”倒了另一杯温开水,楚傲岑递给她,问道。
“嗯。这里乏味得紧,总觉得会透不过气来”他好温柔的问语,初雪方不自觉的说出心里的感觉。单手玩着茶杯。“范学长刚刚捶你那一下还好吧?”担心的眼神直放在楚傲岑裸露在外、一大片被绷带缠绕的胸膛。想着:一定很痛。“是痛了些,肯不肯为我揉揉呢?”他得寸进尺的讨着温柔,眼神始终抓住她游离的灵魂。他就这样像个亲爱的情人一样一步步闪过她的防卫进入她温暖的内心,事情又要开始了,初雪方端正了冷淡的脸庞。“我想范学长他有分寸的,这痛过一下子就会好的。”她要导正两人的关系。心却已盛满了对他伤势的担心,那导正的困难度似乎又大了许多。“也许吧。”楚傲岑无所谓的不与她辩,抬起手轻轻将她垂落脸颊、遮住大半睑庞的长发往后拨拢,动作温柔细心。尚在进退两难的初雪方受此惊吓,猛地转过脸庞,却正好被他眼神中的爱意捕捉到,就这样自投罗网的被他紧紧抓住眼神难以离开,她中计了……“初姐,我们回来了。”离开的方思言因拿到医生的特赦令急忙向转,开门声打断那无声的魔咒。手指眷恋的梳理过她的头发,又回到轮椅上,别有深意的吐出一句只有初雪方才懂的话。“救火队?”能看到她冷静的面孔下动情的另一面,楚傲岑有说不出的满意。毕竟他想看到这样的她已经想了很久。这个男人真的不肯善罢干休。“医生怎么说?”初雪方调稳自己的声音问。
“医生说初姐的伤大致上都没问题,只要右手右腿的j骨折现象不出问题,三天后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而楚先生嘛,你的左腿骨折是还好啦,不过得等明天父光片出来后,如果你的内脏没问题,才能在三天后顺利出院。”“我想没问题了,你们就三天后来接人吧。”那个时候脚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还没看到结果,怎么学长就先知道了?我看学长还是再多等一天吧。”她知道楚傲岑根本不吃学长学妹这一套,更不会在乎她话中的语气有多生疏,但她要他明白她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放心吧,初初。为了能就近照顾你,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没事就绝对没事。”龙舒语想撮合他和初初是真,但她是内好也是事实。为了不让初初再搞怪,专心照顾她是必需的。
“对呀。”徐静干握拳道:“楚先生和初姐是多年的朋友了,现今又出车祸,让他们两个彼此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呀。”
“我不认为两个病患住在一起有什么好照应的。”静千在搞什么!?她都已经一脚踩进两难的泥淖里了,她不懂就不要乱提议。瞧楚傲岑那模样,根本是正中—下怀。
“放心吧,照顾初初我自认游刃有余,起码我身强体壮,骨折的伤可以很快就恢复,闲来没事,两个人还可以作伴。还是初初想拖着病体到工作室工作?”他一派悠闲的提出理由,未了的那句话可以说是制胜的关键。“初姐……”方思言闻言瞪住她。初姐的责任感的确会让她有这样做的可能。“我可警告你,在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之前,不准你给我踏进工作室半步。虽然楚先生有伤在身,但目前他的确是最有时间照顾你的人。好吧,就这样说定了,没有楚先土的作陪你哪里都不惟去。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休假一个月。”没得商量的语气字字震得初雪方差点内出血。她不能拂逆思思的好意,毕竟思思并没有限制得她太紧,可是想到得和楚傲岑相处一个月,所有事都如他愿的发生了,她真是倒楣到家了。玉兔高挂的夜晚里,是午夜时分了;一身黑衣的龙舒语再度摸黑来到了傲月大楼,如上一次般迅捷俐落的来到了目的地。只不过她这次所侵入的是三十楼而非二十九楼,当然,这得冒更大的风险,随时要有被裴秋湖逮个正着的心理准备。谁叫她上次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投标案在经过电脑多次确认之后,证实那根本不会是傲月所会提出来的投标金额,害得她功亏一篑,得再度来一趟。但也证明裴秋湖等人早已设下防备。更真切的说法是,他们已经知道内贼是她了。以裴秋湖的聪明,这一点应当很容易猜得到。原本这一次她可以选择退回的,因为成功的机率太少;但这是最后一次,她想要自由之身,所以非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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