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骨折的情形就不严重,拆了石膏后已经无大碍了。”手下意识的揉揉犹感酸疼的腿,照实回答。
“真的无大碍了?我想你不会呆坐在这间屋子里直到伤势痊愈再离开,你适合呼吸自由的空气。”放松下来的脑子开始一连串有趣的思考。“我又不是金丝雀,别说得学长好像是豢养的主人似的。”看不出楚傲岑究竟想干什么,初雪方不太满意的嘟嚷。“那么你的腿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四处走走?初初喜欢心无旁骛的做一件事,我想你绝对不喜欢在漫步的情况下还要时刻顾虑腿的酸疼。”噙着笑容,喝尽小酒壶的最后一滴。楚傲岑这番话听不出专制的意味,但话意却很坚定。
“我的确会找个时间参观一下这里的风景,开拓视野,所以学长放心吧,我的腿走上一两个小时绝对没问题。”“我只是想带初初到附近的一条街去逛逛而已,那是一个能让人舒解压力的地方我以前去过两、三次,最近太忙了,正好现在偷了个空,想找初初作个伴。”“学长可真会利用时间。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绿林之街,居住的自然不是普通人,里面有同性恋酒吧、格斗技赛、专赌好酒的赌坊,还有无人能破关的捆车大赛与电脑赛跑,初初有兴趣一较高下吗?”
“在九龙府脚下胆敢取名绿林之街,基本上就奇特得让人好奇心大起,能起异色之颠,我怎能不去走上一趟,”在九龙府的管辖之下,黑道人马各安其所,各行其事,如此大胆作风尚未听闻出事,她乱逛一圈的意愿大过探看管理者的心情。“绿林之街开幕之时不定,夜幕一起灯火就亮,依初初现今慵懒的心态,稍微整理一下,两小时的车程,到了山下也该入夜色了……”话尾就这样模模糊糊的捎音,欲赖在此的用意昭然若揭。好小子,真这样就睡着了。这男人吃定她了嘛!初雪方微嘟着嘴看着那看起来安详舒适的睡颜,心头突然涌上一抹爱怜的火花,想……触摸他如孩量般的容颜,理智却绊着她迟迟不敢伸出手,只有那遮掩不住的贪恋眼神胶着不散。没想到近日,来搅得她几乎自制力尽失的男人,褪下—深沉的心机后,竟是这般的惹人心疼。也许该拿一面镜子让初初照照,她此刻的眼神多么痴恋不舍,楚傲岑由眼缝中捕捉到了那强烈的心动。或许那样做能奇迹的敲开初初固执的脑袋;不过,在见到初初咬着下唇奋力与内心挣扎的模样,他知道他已经把她逼到崩溃边缘了。活该,谁要她死不为自己着想!她大方,他可不能不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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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长长的一条街竟然全点上了绿色的灯火,放眼望进那街上的拥挤人群,恍若是一条青龙盘踞着,真是……太惹人注目了。
晚上七点整,初雪方和楚傲岑来到绿林之街前,初雪方打量着前方一条长长的绿色街道,放眼观怯,街道蜿蜒的模样真的像极了一条龙,街道里走动的人个个都有着一股戾气与狠势,这让初雪方心里涌起了大大的玩心。“学长的手恢复得满快的嘛,能开车了。”动了动情况良好的右脚,初雪方偏头取笑似的看着楚傲岑。这家伙整个下午就赖在她房间不走,意图明显得过分。大方的接收她眼里的尖锐,楚傲岑扶着她的腰走进绿林之街。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个挂着诸多画像的摊子;老板是一个年轻人,卖的都是肖像画居多,摊子前还挂着一幅有趣的联子。“姜大公钓鱼”对“不偷白不偷”。看得初雪方噗吭一笑,好好的笑容看了每幅书像前的卖价之后说:“姜太公钓鱼讲的是你情我愿,上钩不成仁义在,可是看了这价钱,白不偷是对的,我宁可顺手牵羊。”老板摆明了熟睡的状态,要客人自行付钱了事;可是放眼望去那些肖像画的全是一些败类,就连近在眼前的日本早期的织田信长就要台币五十万,她还不如自行取走。“所以才有不偷白不偷的下联产生。”清亮的嗓音传出,年轻老板睁开了眼,感兴趣的看着楚傲岑说:“你身边的女孩很特殊,不怕得罪人。”作风大胆,眼神却清澈如水。“敢情阁下是这条街道的主人,现身主持太无趣,就迳自在这里摆了个摊子,悠闲之余还可一双冷眼看尽街道里形形色色的人种,兴致来时找了个识货的人买货,姜太公钓鱼是针对识货者写的,至于不愉白不偷嘛,真正的意思是给人机会,可是我怀疑有人能在阁下身边偷走任何一幅书。”初雪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轻男子分析着。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道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意味深长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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