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
这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原,素有“世界屋脊”之称,严酷寒冷的冬季,望眼一片冰天雪地。
在这高原腹地里,几乎没有人烟,极富神秘感,零下二十度的寒风袭面下,有一个年轻人穿着白狐皮氅、皮靴,背后背了个大袋子,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
他吁了一口气,把袋子从背后卸下,顺手扔在雪地上。
“你想干什么?”
倏来一声叱喝,啪一声,袋子飞出十多公尺远,穿白狐皮氅的年轻人发现雪地上的有个“雪人”跃身跳了起来。
啊!原来刚才那堆雪里有人,他笨重的袋子扔到人了,而那人抖落身上的积雪,竟是个裸露上身的健壮猛男,手臂上有一片十几公分长,耀眼的刺青图案。
他正想开口道歉,呯地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痛得他身体猛然绷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伸手扳向猛男的肩,脚下横扫,猛男被立刻拖倒在地。
“想跟我动手?你还不够份量!”年轻人冷一声,突然脚下一拐,原来猛男倒地之际已手腕一抖,把他也拖倒在地上。
年轻人暗责太轻敌,迅速一个翻肘,将猛男压在身下。
猛男腰上一使劲,曲膝直顶年轻人腰胯,“果然有两下子!”
“废话!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就跟你玩两下。”年轻人松肘跳起,脱去厚厚的白狐皮氅,露出高健的身材,显然也是长期练武之人。
猛男嘿嘿一笑,“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我当作过过隐!”说完呼地发拳,劲道十足。
于是,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在雪地里混战了二十几分钟,却无法分出个胜负,最后都累得倒卧在地上,互瞪彼此呼呼喘息。
“喂,你在雪地上打赤膊干什么?”年轻人开口问。
“师傅要我练功。”猛男回道。
年轻人盯着对方,“我叫辛炙涛,是师傅叫我上青藏高原的。”
“原来你也是师傅的徒弟,我叫戈战,以后我们一起练拳。”
两人伸手互握,又看见彼此身上都挂了彩,倒也不生气了,反而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这时,青藏高原特有变化无常的天气,在漫天风雪之际,转眼变成阳光绚丽的晴空万里。冬夜,民生东路上。
辛炙涛的父母--辛知正和姚婉宜夫妇,因为车子抛锚了,戈战正好在附近,顺便去接他们,骤然在路边看见令人震撼的一幕--
几名无赖流氓在街上拉扯一名少女,少女奋力抵抗,嘴里拚命喊着,“我不跟你们回去!救命啊……”
“你爸妈拿了我二十万,我一毛钱都没回本,休想逃跑!”穿着松垮垮西装的皮条客将少女整个扛起,要强行带走她。
这美丽又惹人怜悯的少女正是颜欢,而皮条客当然是铁恕佯装的,其余打手是智仁勇三兄弟,他们暗中等到这个机会,在戈战面前“演出”这出戏码,也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戈战只觉得少女面熟,仔细打量才想起是几天前PUB里相遇的女子。
这时,姚婉宜忍不住要上前阻止,“竟然有人公然逼良为娼,太过份了!”
“伯母,让我来。”戈战挡下姚婉宜,走上前去。
瞧见戈战靠近,被扛在铁恕身上的颜欢暗喜,低声说:“打我,用力打。”
说着,她挣扎下地,还没站稳,啪!粉颊热辣辣被甩了一个巴掌,趴跌在地上,接着铁恕一把揪起她。
颜欢咬牙切齿暗骂道:“你要死啊?这么用力。”
铁恕假戏真做,扯住她的头发,指桑骂槐道:“乖乖不就没事,你犯贱啦!”
“你--”被扯住头皮,疼得颜欢飙泪,立刻假意反抗,真动手捶打铁恕,“你这个王八蛋,放手!”
“你找死!”铁恕举掌劈向她,她立刻可怜兮兮的双手抱头矮下身子。
戈战骤然喝斥:“放了她!”
“喂,识相就少管闲事!”智仁勇三兄弟,硬着头皮卖力博命演出,阿勇上前挥掌推了戈战一下。
高大健硕的戈战,在寒夜里仍穿着短袖棉衫,冷峻英伟的面孔,看上去像科幻电影里的机械人似,黑眸绽着如刀的锐光,一副“生人勿近”,不怒而威的气势,受了阿勇那掌依然纹风不动。
吓!好大煞气,阿勇猛地倒退两步。
不只是三兄弟,就连其余的围观路人,在戈战的目光之下,也全要被吓得不敢直视他。
颜欢暗忖:反正她决定要对他扮可怜、装悲情,引诱出他大男人的气概,她要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咪,骗得他心疼死,让他忍不住给她呵护、给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