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想让你爸妈知道我什么?你尽管说,没关系,让他们多了解我一点也好。」陶竟优居然还四平八稳的,眼神也出奇镇定。
哼!他应该知道自己绝非正人君子吧?竟然还可以表现得那么坦荡!古耘不屑的想。
「竟优怎样呢?」此时,古耘的爸妈还真的认真竖起耳朵,想听下文。
好个陶竟优!看来,他仗势著自己已深得人心,所以无论她说他什么坏话,他都笃定她的爸妈不会相信就是了。
古耘一时语塞,正好瞧见他的光头,她只好拿来搪塞。「他……的头发,是我理的啦!」
他赢了!陶竟优微微的、阴沉的笑了。
「我就说嘛!这么巧的手艺,必定出自名师,果然是我的女儿!」古妈妈豪迈的双手一拍,笑得合不拢嘴。不知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得意?还是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眼光相同?
「妈……」古耘苦恼的按著眉心,她实在很难相信,她妈妈曾是交响乐团里,琴艺高超、气质最出众的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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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竟优是在一连串忽而气势磅礴、时而沉吟低回的交响乐中渐渐醒来的,如果他没记错,那应该是莫札特挥洒美丽与哀愁的——第四十号交响曲第一乐章。
阳光从水蓝色的窗帘透进来,停止运转的冷气还有些余清凉,柔和色调的房间中飘散著一股淡香……这是古耘的闺房。
他在古耘的床上睡了一场好觉,有始以来最优质的一场睡眠。
是因为古耘的床好?还是因为……空气中弥漫著她的味道?
一个飘泊四海的浪子,睡过无数张床,闻过多少女人香,今晨的他却像是换了个全新的生命,一切都很不一样。
无论到底是什么因素征服了他,陶竟优只知道,现在的他,所有的感觉都是舒畅而自然的。
只是,他有个小小的遗憾,身处古耘的世界里,他怀里抱著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只龙猫……
「陶竟优!你醒了没?」古耘穿著睡衣在房外喊著。
这家伙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十点了还不起床!
古耘不想再等了,她推门进去,一眼瞧见床上的陶竟优,似乎是醒了却还眯著眼睛。
「你在干嘛?」她站在床头,试探的问了一下。
「听音乐。你家的音乐一向都开得这么大声吗?」陶竟优睁开眼,看到古耘,竟觉得她美得好像天使。
「我们这里,家家户户住的都是有气质的音乐人,没有人会把音响开得那么大声。」古耘没好气的说,走去拉开大片窗帘,阳光大大方方的照进来。
「那么……」陶竟优下了床来,边穿上衬衫边走到她身旁,往外搜寻了一下。
「算你有耳福。那是我们社区每年中秋节早上举办的交响音乐会。」古耘指了指窗户前方。
不远处有个半露天的表演台,上面一个排列成圆弧队形的乐团正在演奏,还有一个指挥,台上每位演出者都浑然忘我。
「我爸妈现在都在台上——拉小提琴的,你看到了吗?」古耘指了指她爸妈的方向。
「嗯。」陶竟优应了一声。
虽然她没有继承父母的衣砵,可看得出来古耘是以父母为荣的。
「就为了你一直睡,怕吵到你,害我一直穿著睡衣不敢出门,现在你可以振作一点了吧?哪有到人家家里作客,还睡那么晚的?」古耘不客气的数落起他。
「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家的感觉吧!」
「不要忘记你一向是个自由的浪荡子,家对你而言毫无意义吧?贪睡也没有人怪你,不用乱找藉口。」古耘冷冷的讽刺完,转身打开她的衣橱,拿了套衣服便走出房间。
陶竟优沉默的望著她离去。「家」对他而言,真的毫无意义吗?
以前或许是。以前的家……是牢笼、是枷锁。
那么现在呢?他希望有个家了?或许,家里还有个叫做古耘的女主人?
他必须跟古耘把话说清楚,但在这之前,他应该先厘清自己的想法——
他是为了要赶快从言彻手上拿回属於自己的财产?
还是真的愿意与她「互相照顾、携手人生」?
是否因为古耘先前对他父亲信里的要求完全保密,他觉得受辱,心有不甘才会有想与她结婚的打算?
总之,当他知道了信的内容之後,他的心就开始乱成一团,跟之前不一样了。
陶竟优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凭著一股冲动,他就莫名其妙的追到火车站。甚至还积极讨好、拉拢古耘的父母亲,希望给他们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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