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定没考虑到这一点,一番好意偏偏搞得不伦不类,弄巧成拙。
陶竟优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返回屋子拿车钥匙。
「最好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否则你再也等不到我会开第二次口跟你求婚。」陶竟优声音低沉的说完这句话,未多迟疑,就开车走了。
浑厚的引擎声,在这寂静的夜,毫不客气的怒吼著……
古耘呆呆的目送他在黑夜里消失。
他好狂妄!求婚不成就撂狠话,太没风度了!
但是,他的话却使她伤透心扉,眼泪就这么滚滚的落了下来。
她期待著他的爱,期待他说出爱的话语来,如果他能表白他对她有爱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那么她也许就不再故作无情,当然也不会拒绝他的求婚。
可是他却那样不避讳,不避讳让她知道他认同金钱搭建的婚姻!
她无声哭泣著,失魂的前去拉起烤炉,不料烤炉热度未退,她心一惊,一缩手就让烤炉整个打翻在草皮上,湿黑的炭灰撒了一地。
她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炭灰,觉得那就像是自己编织的美梦,原本有著绚丽夺人的火花,如今也化为烟灰,碎了、灭了!假期结束,古耘决定不再为爱伤神,她要将心思投入工作里。
「耘姐,外找!」晓茹唤了一声正在做准备工作的古耘。
「好,我马上出去。」古耘快速的将工具摆放就位,跑了出去。
店门口是两个男人,一个是黎轲,古韵的男朋友,她在家里见过了。另一个,她就不认识了。
「古小姐,你好,我是言彻。」言彻简短的自我介绍。
言彻第一次见到古耘,虽然不至於惊为天人,但她的外貌的确如他所想的是个美女。他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为她的打扮和气质,颠覆了他对美发师奇妆异发的刻板印象——
这女人,简直纯净自然得有如春风中的含羞草花,圆融又秀气。
「言彻是陶氏企业新上任的董事长,也是……」黎轲补充说道,还没说完,言彻就朝他使个眼色。
「我知道,你就是陶竟优的财产管理人。」古耘微笑的点个头。「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好,古耘,我长话短说,我和言彻是专程为了应晤诚而来的。」黎轲直接了当的说。
「他请你们当说客?」古耘猜到他们的来意。
「应晤诚受伤了。」这次换言彻开口。
「受伤?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紧?」她有些替应晤诚担心。
「你方便跟我们去医院看他吗?我想,如果由他亲口跟你说会比较好一点。」黎轲接著说。
古耘面露难色。「他的情形还好吧?我才刚休完假回来,再请假实在不太好。应先生在什么医院?我下班後再去看他,好不好?」
黎轲和言彻互望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你几点下班?」黎轲问。
「没有一定,但是我尽量在十点前赶去医院。」
「好,我和言彻也会在医院等你。」黎轲和言彻同古耘致意之後随即离去。
古耘内心其实已有预感,他们是要正式将难题丢给她了。
这晚,古耘准时到了医院。基於礼貌,她还特地去买了一篮水果。
到了病房门口,房门虚掩著,她敲了两下便推开门走进去。
里头除了病人躺在床上外,黎轲、言彻,还有陶竟优都在,面对著他们几个大男人,古耘有些不太自在。
她的出现,令陶竟优在讶然之余,显现出僵硬的表情。他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晤诚,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陶竟优面无表情的率先告辞,与古耘擦身而过时,她虽低垂著头,不想再接触他冰一般的眼神,可是他浑身的寒气还是直逼上她的心头。
气氛有些尴尬……
「古耘,你坐喔。」应晤诚先行打破沉默,招呼了古耘一声。
「应先生,你还好吗?」古耘将水果篮找个适当的空位放好。
「不太好。」应晤诚手臂打著石膏,头部绕著绷带,俊逸的脸上也多处挂彩,伤得挺惨。
「以後开车要小心一点。头没问题吧?」看他似乎还好,古耘算是放心了。
「晤诚不是出车祸。」黎轲说。
古耘惊讶的看著应晤诚。「跌倒吗?跌倒会跌成这样子?喝醉喔?」
「我是被我爸的债主打伤的。」应晤诚面有愧色,语气无奈。
「晤诚被地下钱庄的人围殴了。他们找不到晤诚的父亲讨债,就转移目标攻击晤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言彻淡淡的叙述事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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