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摆脱与他之间的尴尬感觉,以前你来我往的争执都还让她比较自在,自从有婚约开始,她就一直突破不了这个窘态。
陶竟优的视线锁定了她,嘴角露出些笑意,也许他该用些非常手段,来摧毁他与她之间那道模糊的界线……婚礼顺利如期举行了,而且这场婚姻的附加价值,在婚礼结束第二天就已经瓜分完毕,各取所需。
明姨和江叔远从北京赶回来,不过他们是为了参加婚礼,而不是为了钱。
古耘也绝对没忽略,当应晤诚走出黎轲律师事务所时,他满怀感激的眼神和如释重负的神态。
只不过,应晤诚的问题解决了,她和陶竟优的问题却如雨後春笋,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新婚之夜。
可能陶竟优也觉得尴尬,所以他回避了,他选择在楼下客厅里,跟他的朋友们饮酒到深夜。
古耘依旧睡不著,她认地方又认床。房间太大令她没有安全感,床太宽敞反而害她翻身不习惯……
外头仍旧漆黑,她听见车子的引擎声纷纷响起,可见客人已陆续离去,当陶竟优进房时,时钟刚好走到三点整。
其实他并未喝多,还算是清醒。一进房,他就看到古耘靠在床头,正两眼直勾勾的望著夜色发呆。
「你还没睡?」他有些讶然,但话没说完,电话已经响起。
古耘愣了一下,本来要接电话的手陡地又缩回来,她略微失笑的说:「绝不是找我的,你接吧!」
陶竟优不置可否,自己接了电话。
「哪位?我是陶竟优。」
「竟优……」利思婵在电话那头怯怯的喊了一声。
「思婵?你还好吗?回去之後没事吧?」他一直挂念著利思婵回加拿大之後的安危,此刻却不知为何,在电话中他自然而然压低了声音。
思婵?
这一瞬间,古耘浑身发凉……三更半夜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她丈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高兴的。她觉得自己好窝囊,明明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她不仅没勇气留在他身边听他们讲电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
古耘很识相,她不会傻傻的以为可以用婚姻的约束,来让陶竟优断绝相所有女人的来往。
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默默的下了床,拿件外衣套上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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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朋友,人在加拿大多伦多。」某一晚,陶竟优挂上电话後,居然主动对她说明起来。
「不用对我解释,我不介意你在世界各地有哪些难舍又难忘的红粉知己。」
乍听之下,古耘好像很有风度,但仔细一听,又觉得有那么点酸味。
陶竟优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结婚半月余,他与她完全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自己变了。
古耘吸引他的,不再只是她的美丽或肉体,而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感情。
他一直在寻找,可是目前还找不到。有时他会从她眼神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无法得到证实。
或许她也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敢做敢当的古耘。
他们的相处在婚後变得更冷漠。
「我可不可以将你刚才所说的话当做是吃醋?」陶竟优想试探她一下。
果然,古耘呆了呆,大有要承认的迹象,不过她还是逃避了。「你想太多了。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真怕你不爱我……」陶竟优喃喃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楚得很。
他怎么会那样说?
古耘心一慌,不知如何回应,她转身背对著他,将棉被拉高盖住整个头。
陶竟优跟著直直地躺在她身边,也显得紧张万分。
「古耘,如果我说,我……」我爱你——
唉,算了!他还是说不出来!难不成他有示爱恐慌症?
过去那个霸道的陶竟优,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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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这是什么样的婚姻?古耘看著陶竟优留下的字条,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我走了。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啊!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去哪里?」应晤诚先是火冒三丈的骂,接著话锋一转。「古耘,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吵架了吗?」
「吵架?我们简直相敬如『冰』。」
「他曾答应我三年内不会离开,现在你们又结婚了,他更没有理由走。」言彻也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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