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同意,暂且相信她的说辞,原本精锐的眼神放缓了,身躯却还是笼罩在她上方,视线没有移开她的娃娃脸。
「我这个姿势很累,能不能麻烦你让让?」她半撑着身体的手肘麻了,又不愿贸然推开他。「喂,我可以站着说话吗?」
他态势依旧,动也不动地俯视着她。身体两侧是他的双臂,她在他的牢笼里进退不得,目光尴尬的停留在他前襟,氧气似乎变稀薄了。
也不知对峙了多久,手肘终于撑不住了,她颓然仰倒,懊恼地想咒骂男人;可一开口,一片阴影瞬间覆盖,他追寻到她的唇,用力吻住她。两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做深入的探索,她心惊不已,来不及体会这个吻的意义,眼珠不停惊惶的转动着,他嗤笑一声,「眼睛闭起来,霏霏,你这样会斗鸡眼的。」
「盛士暐,你真是本性难移!」她惊怒交加地推开他,赶紧跳下床。
她打开衣橱拿了几件换洗衣物,慢慢让呼吸平稳下来,再面对他道:「我今天在外面一天了,有点累,想先洗个澡,你还有事吗?」
「你先去洗吧,我等你。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用不了太多时间的。」他无视她的逐客令,神情愉悦地在床沿坐下。
她不放心的地看着他,「那,你得有礼貌,别到处乱动我的东西喔!」
他忍着笑颔首——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夭真女人,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吃他的亏不知要要吃到什么时候。
她满怀忧思地进了浴室,揣测着他的来意,机械化的做着每个洗浴的动作。
他才说要离开她,现在又轻易的吻她,只要他一出现,她的世界就会被搅得翻天覆地的,她永远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他,转身又是一个新天地,陆影娟也从未离开过他。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幸运儿,而她只是个衬托他的超级配角;但这一次再也不同了,她会好好演完最后一场戏,然后彻底退出他的舞台,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得坚持自己不被左右的人生。
草草的结束淋浴,穿好衣服,打开浴门时,心霎时漏跳了一拍。
他竟在门外等候,背靠着墙,两手插在长裤口袋里,表情和方才不太一样,百般心绪难解地望着她。
「你想对我说什么?」她不再试图理解他情绪的变化来源,宜接问明来意。
他不发一语了好一会,右手从口袋伸出,摊开手心,一包药袋乍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
「你到妇产科拿药做什么?」
她面色转白,一时语塞,忙把他手中的药抢回,转头走开。
「我在问你,你听见没?」他扳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前进。
她甩开他的手,一脸强硬。「我经痛可不可以!」
「我没见你痛过!」他得理不饶人地逼问。共同生活过几个月,他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我不是叫你别乱动我东西?你还凶!」她也不相让。
「你如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盛士暐,你可不可以不要多管闲事?你很烦你知不知道!」她掩耳大喊。
「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多管闲事!」他吼回去。
她踉跄后退,仓皇的眼眸浮起一层水雾。「你不要乱讲!」
「你抽屉里的妈妈手册难不成是电影道具?」
这道最后的质问终于让她心防失守,她眨着泪,转身背对他。
「老太婆是因为这件事才答应的吧?你何必再受她牵制?你可以自由决定要做什么,盛家不会怪你,你这么做是妇人之仁——」
「盛士暐,你听好,你去过你想要的日子吧!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走得远远的,让你永远找不到!」她决定不和他纠葛下去,走出卧房,来到大门边。「我很累,不想再和你讨论我的人生,你也不要一厢情愿再干涉我的生活,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到底走不走!」她厉吼,愤怒的眼眶泛红。
「霏霏,我愈来愈不了解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平静地看了她一会,才轻轻带上门离去。
她隐忍着汹涌而来的悲愤,走到沙发旁,硬生生吞下泪水,握紧拳头,一下又一下猛捶沙发上的靠垫——
「混蛋——混蛋——盛士暐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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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已浓,院子里高大的槭树已相继换装,风带着凉意盘旋飞舞着,老人却意外的在庭院里晒日光,看着园丁种下新一季的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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