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空环顾空荡荡的屋里。
「有时间睡觉不如去买家具,达开的Natural百货什么都有——」他够义气的替好友宣传。
「你到底说不说?」叶飞霜不耐烦的叫。
他迟疑的摸摸下巴。
「告诉我,你晕倒的事,跟像自闭儿一样躲在家里不出门的事,该不会跟海纳有关吧?」
他的问题让叶飞霜的自我防卫瞬间升高。
「当然不是!」她挺直背脊,却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拍戏太累了才会昏倒,而且过几天有服装秀要彩排,我当然要好好休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的联想也未免太好笑了吧。」她还真哈哈干笑了两声。
「那就好,那他的事就不会让你太难过了。」他看起来很是欣慰。
叶飞霜心里陡地一惊。
「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接下来这句话就让她的故作镇定破了功。「到底是什么事?」她那双吓人又诚实渴盼的盈盈大眼紧盯着他。
叶飞空像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而他的沉默与犹豫,让叶飞霜的一颗心愈来愈志下心不安。
「他跟施奕瞳要结婚了?还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后者让她突然浑身发冷。
老天爷!千万别让他出事,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真要跟施奕瞳结婚,她也会祝福他们,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都不是。」她惊惧的表情叶飞空全看在眼里。「只是他不会回来了。」他叹了口长长的气,还装模作样的揉着眉心。
他的样子又让才刚松口气的她,一颗心又沉到了谷底。
「你说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去义大利,不会回来了。」他说。「他说只是换个新环境,但我知道他还在因为你误会他而伤心难过,他太痴情了。」
「义大利?他去义大利做什么?他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他还爱我?他真的还爱我?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了……」飞快的将自己从厚棉被里解开,冲到行李旁,她两手一阵乱拨。「我现在就去找他!」将衣服拽在怀里,她冲到他面前。「他在义大利的哪里?」
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情绪不稳的精神病患。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叶飞空仍然不为所动,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在义大利住的地方很不简单,门禁森严,连我都联络不上他,更何况是你。」
「什么意思?他惹上麻烦了?他被绑架了?」怀里的衣服掉到地上,她两只手紧紧抓住叶飞空的手臂,用力到手指泛白。
「他好得很,没人敢绑架他的。」他拉着她坐在地板上,娓娓道出徐海纳与安东尼沙马的父子关系,包括这几年来他一直死守在银行里的真正原因。
这简直比她演过的戏还像戏,曲折又匪夷所思,叶飞霜听到傻住了,脑筋一片空白,久久无法言语。
她喃喃道:「原来他是为了我们,所以才去求他父亲的,我都不知道,他从没跟我说过。」她一直以为那件事会那么快就平息,全是父亲处理得当的结果,根本没想到会是海纳曾经居中斡旋,更没想到他的父亲会是义大利教父安东尼沙马!
她蓦地想起经常徘徊在徐家的那两名高大诡异的义大利人。她以为他们心怀不轨,而当她将疑虑告诉海纳时,他说他会处理,后来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人了。
现在想来,那两人一定是海纳的保镳,结果却因为她无心的话被警告了。
「他的事谁也不知道,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他老爸。」叶飞空拿出根烟,才要点上,就被叶飞霜一把抢下。
「这里不是LePapillon,不要随便乱抽烟!」她教训道。手一挥,将烟抛到墙角。「既然他不喜欢他老爸,为什么还要回去义大利?」她又急急的问。
叶飞空将手里的香烟又放回怀里。
「因为他老爸得了胃癌,大概是叫他回去继承事业的吧。」
叶飞霜倒抽了口冷气。「他就那么听话呀?」
他该不会真的对她死心了吧?那个笨蛋!她心慌不已。
「不行!我要去把他带回来!」还来不及起身,她就被他拉下,又跌坐回去。「你干么?」她愤怒的对他大叫。
「干么?救你一命!」叶飞空像看个笨蛋似的看着她。「你以为西西里岛是什么地方?以为安东尼沙马是什么人?你有命进去都不见得有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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