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她只答最后一题,泪珠还是成串往下掉。
怀中人儿哭得可怜兮兮的、男人再凶悍,也只得变成绕指柔;他小心地吻了吻她的短发,搂得更紧了,在她背后的大掌轻轻拍抚着。「乖,没事了,乖……擦擦眼泪,别哭了……面纸?面纸在哪里?」
男人手忙脚乱中,找不到面纸,姚心蕾很自然地反应,「在那个抽屉里啦。」
纤纤小手伸出,毫不迟疑地指向床边小桌最下面的抽屉。
两人都是一愣。
「蕾蕾,妳想起来了?」压抑的嗓音中,带着无法形容的欢欣。
还含着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
对啊,她怎么会如此确定,那个抽屉里有面纸?
好像有一点点印象……那是她放进去的……面纸是粉红色的盒子,她买的时候,还特别选没有香味的,因为她不喜欢那个味道……
那时,身边还有一个人,在陪她选购日用品。
谁呢……到底是谁……
看到她发呆的样子,男人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会得到什么答案;他很快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弯腰拿出了面纸盒,抽出两张,小心地帮她擦干眼泪。
「不喜欢吃这个,那吃点别的。」他端起碗往外走。「我去煮点粥给妳吃。」
「用电子锅煮,锅子收在冰箱左边的柜子里。」姚心蕾流利地提醒,却换来男人的回首。
他瞇着眼,研究那个靠在床头,自己也一脸诧异的小女人。
「妳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在耍我?」那张英俊的脸庞,表情压抑紧绷,浓眉皱着,一双鹰眼则锐利地审视着她。
闻言,她大吃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失忆了吗?我真的失忆了?」刚擦干的眼泪,现在又开始像打开水龙头一样,滚滚而下。「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我生病了吗?我是不是快死了?」
「蕾蕾……」男人无奈又气恼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得了脑瘤?还是出车祸重伤?或是从高楼跳下来?」她越说越悲惨,眼泪就掉得越凶。「我是不是欠很多钱没办法还?还是我爱的人不爱我,所以才寻死?是不是?我好可怜,怎么会这么惨……」
眼看她边哭边猜,猜得越来越匪夷所思,男人根本束手无策。
「妳不是生病,也不是出车祸,更没有自杀!」他恼怒地低吼,「妳爱的人,爱妳爱得要命,妳却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泪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小狗一样,清亮无辜的望着他。
「我喜欢的人……是你?」被凶过以后,姚心蕾怯生生地问。
他的回答是很生气很用力的一点头。
「你也喜欢我?」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问题换来的则是男人一个冷冷的斜睨。眼神与姿势,都清清楚楚在反问:妳还怀疑?!
那个眼神,那个下巴略略扬起,充满自信的姿势……
好熟悉……
他老是这样对她说话,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办公室……
办公室?
仿佛在层层云雾中,有一丝曙光穿透!
「你……你是岑总裁!」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伸手指着他,兴奋地大叫。
不过动作太大,立刻尝到苦果,她随即又痛到弯下腰,双手捧住发胀的头,「好痛好痛……」
「记起来就好。」这位岑总裁总算松了一口大气。不过,还是冷着一张俊脸,「我两个小时之后会再问妳,最好答案还是一样。」
「我之前回答过什么?」姚心蕾捧着头,有气无力地问。
这问题只换来一声冷哼,岑总裁不肯接腔,径自转身出了房门,准备去煮粥给小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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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怎么乱成这样?」
姚心蕾用老太太过马路的速度,从卧室蜗行到厨房,整整花了五分钟。
虽然行进速度相当缓慢,但他家也太大了。
一个人住的大厦面积就有七十多坪,家具也不多,都是很男性、很阳刚的品味,线条简单,完全没有赘物,干净整洁到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境界,让室内更显宽阔。
厨房则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米粒洒落流理台上,量米的杯子滚落在地面。电子锅开着,旁边盛粥时不小心滴落的米汤……不时还出现打翻的肉松、开了就没盖上的花瓜罐头、皱成一团一团的厨房纸巾。防热手套、锅垫这里一只、那里一个,筷子、汤匙、勺子等餐具更是像开园游会一样,到处都有,走两步就遇到一个,足以看出准备餐点的人有多慌乱、多匆忙,赶着要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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