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状况如何?」一到现场,谋仲棠就直接问。
「谋董事长的手术很成功,他脑中的血块已经清除,不过还是要看董事长愈后的状况而定。」医生宣布。
姜羽娴的表情非常诡异,她每次凝望「儿子」的时候,眸光都非常复杂。
「他能复原几成?」姜羽娴颤抖地问。
「夫人,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回答您这个问题,不过刚才我已经去看过董事长,他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未来我会尽最大的力量看护董事长,以期达到愈后最理想的状况。」
医生的说法已经尽量乐观,虽然对未来的病况没有充分把握,然而至少谋远雄的一条命已经确定救回来。
离开院长室后,谋仲棠的表情显得很冷静。「明天,我要搭飞机离开台湾。」在医院的走道上,他停下来,对身边的母亲说。
姜羽娴站住,过了半晌才勉强转头看她的「儿子」。「你爸才刚开过刀,你要去哪?」她面无表情地问。
「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我绝对不能错过。」
「会议,会比你父亲的生命还重要吗?」姜羽娴冷冷地瞪着他……
这个丈夫情妇生的儿子!
看着他,姜羽娴的内心充满矛盾以及痛苦!
现在就像有千万个针头在扎着她的胸口,她不能厘清自己看着「儿子」时,胸口的压抑是因为爱还是恨产生的痛苦!
「父亲的状况已经稳定,等我回来,他应该已经清醒。」他只是这么回答,表情深沉。
姜羽娴冷冷地瞪着他。「随便你。」
抛下这句话后,她调头走开。在机场,航空公司的VIP贵宾室里,谋仲棠正在等候凌晨两点,飞往美国旧金山的班机。
这班飞机先飞十四个小时到旧金山,再飞三个小时到达拉斯,再从达拉斯转小飞机飞一个小时到奥斯汀,行程将会很辛苦。
谋远雄手术完成第二天,新闻媒体已经披露前亚洲四季集团董事长突然中风,紧急送院开刀的消息,当天晚上谋仲棠就接到李昆明的电话。
「董事长的状况还好吗?我看到新闻真的好担心──」
「昨天送医院紧急开刀已经取出脑中的血块,现在在加护病房观察,情况已经暂时控制住,没有恶化。」
「那么我可以到医院探望董事长吗?」李昆明的声音含着哽咽,听起来他真的很担心谋远雄的病况。
「好,」沉默了三秒钟,谋仲棠对他说:「正好,我有事要请教你。」
那天晚上,他们确实见面了。
坐在贵宾室,谋仲棠的思绪又回到当天晚上,两人在医院外的对话:
「你提到三年前恩熙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她决定离开你很意外,后来想到,可能因为那封──是一封信吗?难道真的有一封信,恩熙因为看过这封信然后决定离开?」
李昆明的表情有点尴尬。「谋先生,您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答案。请你回答我,所谓『那封』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一封信』的意思吗?」
「这……」迟疑了半晌,李昆明才吶吶地点头。
「你为什么不直接承认?什么事让你犹豫不决?」他沉声问。
「因为,」顿了顿,李昆明才接下说:「我曾经答应过恩熙,不跟任何人提起有关这封信的事。这封信的存在,连董事长都不知道。」
「我父亲为什么应该知道?这封信跟我父亲有关吗?」
「这个,这封信其实是我姐姐李文爱留下来的遗书。」恩熙已经离开三年,他守了三年的秘密,一直到现在眼看着董事长突然中风开刀,人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李昆明于是决定和盘托出。「这封信,是我姐姐临终之前将这封信交给我保管的,她还特别交代我,要等到恩熙认了亲生父亲之后,才可以将这封信交给她。」
「为什么?你看过这封信的内容了?」
李昆明摇头。「信跟恩熙没带走的照片、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一起锁在保险箱里。钥匙虽然是我保管的,不过那是恩熙的妈妈给她的信,所以我没有看过。」
谋仲棠盯着李昆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您直接说。」
「我想看那封信。」他的请求的确直接。
李昆明屏息片刻。
「可以吗?」谋仲棠再问。
「这个……」
「我一定要看这封信,这封信非常重要,我要知道恩熙当年离开的原因!」他的意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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