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那边狗腿我,不如好好想想回家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一切跟我无关,有事妳自己扛,我的时间没多到可以动不动就帮人出头!」
更何况,这件事讲出去,搞不好还会被人误以为她的伤根本是他下的毒手!
靠!到时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会的,平常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和父母半年才见一次面,不会有事的。我会和老师请几天假,等脸上的伤好些再去上课。除此之外,就请你高抬贵手,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吧!」
那张满是伤痕的小脸对他浅浅一笑,此刻看来真是有些惨不忍睹,厉海严只是觉得没把刚才那两个家伙揍死——他马的!算他们祖上有积德!
「马的!妳以为我吃饱撑着没事干?时间多到找妳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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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逃人,为何你那目眶红,是不是你的心沉重,后悔走入黑暗巷。七逃……人人人人……为何你那块怨叹,冷暖的人生若眠梦,甭免怨叹,七逃——」
啪——
一迭份量可观的讲义砸过来,恰好正中目标,中止了歌曲的进行。
「靠,他马的!是谁想死得早,嫌活着太腻呀?」被打断歌兴的人,一对八字眉拢起,细窄的小眼瞇得快要成了点,嘴巴皱得像酸梅干,还隐隐牵动下巴的大黑痣,痣上还长了一撮毛。
「一早在那边吵什么吵?每天唱你不烦,我听了都嫌腻!」
厉海严从门口走进来,就见到这白痴家伙又在唱那什么「飘撇的人」,听得他满肚子火气。搞什么鬼?人家路过,还以为这里是黑道流氓大本营咧!
「老大,你今天出门前,跟嫂子呕气啰?」
厉海严一双丹凤眼横扫而过,带着浓浓杀气与狠劲,早上十点整的补习班,伤亡人数——一人。
「死虾蟆,我等会儿就让你翻肚躺在门口当招牌。」
「老大!呃呀……我中伤了。」趴在桌上,被点到名的男子抖着肩,具有喜感的面孔,此刻微微扭曲。「是何谟!人家的名字叫何谟,别跟那群死孩子一样没水准好不好?」
厉海严扯扯嘴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吃起不算早的早餐。
「咱姓何,单名谟,取之谋略、计画之义,意思是暗自期许做事要谨慎小心,不急不躁,又有……」
偌大的补习班内,教师休息室里只有何谟的碎碎念,每个吐出的字句撞击在四面八方的墙面上,然后统统反弹在厉海严的头上,终于让他忍耐不住。
「闭嘴!再啰嗦一句,就把你开除。」出门前跟老婆吵架已经够让他火大了,到补习班这边还听他讲那五四三的。「把我的讲义扔过来。」
何谟瞪了眼摊在自个儿桌上的讲义本,怪叫一声。「要死啦!拿这么厚的讲义当凶器,他马的想砸死人呀?」
「给我拿来,还有请你往左手边看去,来!告诉我,上面的标语写什么?」
嘴角抽搐,何谟颤抖地念出来:「严禁脏话。」
「很好,原来你识字。」厉海严点点头,又冷冷开口说:「现在再往你的右手边瞧去,麻烦再清楚的告诉我,还有什么?」
「口出秽言者,一字一百。」
「噢,这两个标语中间有个盒子,上面也贴了一张纸,来来来!念出来。」
「请投入您宝贵的钞票,谢谢使用……靠!那不是你拿来治那群死小鬼的?」
「从我一进门到现在,外加刚刚你说完的最后一句,总共是八个字,八百块。谢谢。」
「唉唷,老大!做人别这么苛刻嘛!虾蟆唱首歌给你听……」
「给我闭嘴,马上投钱!虾蟆只会呱啦呱啦叫个没完,再啰嗦下去,我就放高利贷,你有种就让我升利息,月底领薪直接扣。」
见厉海严拒绝妥协,何谟不甘愿的投下八百块至钱盒内。黏在柜子上的铁盒,洞口内有半筒钞票零钱,少说五、六千块跑不掉,其中还有不少是自己贡献的。
他咧XXX!何谟又在心中暗骂。
「亏你身为人师,却脏话不离口,我的招牌总有一天会毁在你的虾蟆嘴里。」厉海严一点都不会同情他。
「哇!自己长得如流氓恶汉,还牵拖到我这边来!那怎么不说有多少学生因为见到你这张尊容,吓得连半期的学费都不敢来退,自动放弃的?小心我到消基会申诉你!」
宽额方颚,冷到极点的丹凤眼,飞扬刚烈的浓眉,挺鼻、丰唇,五官深邃得一点都不像东方人,外型粗犷豪迈得让人过目不忘,外加那高大健壮的体型……说真格的,乍见到厉海严时,何谟吓得差点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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