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严肃，连这时候你还能这么一板一眼，这样多扫兴！”
“严肃？难不成你要我跟你一样，每天顶着不可一世的笑容晃来晃去？”
“唐汉尧！我……有那么难看吗？你用不可一世形容我？”
夏晋元也不管天冷不冷了，拉开棉被，伸出脖子，转过头注视着他。
“不可一世只是形容当下你的笑容给我的感觉，那是因为你在班上人缘好，所以可以这么不可一世。”
“喔？那我还要谢谢你罗！”
“不客气。”
“喂，唐汉尧！你……”晋元故意鼓起双颊，并非真的生气。
“嘘！你是客人，不能生气。”唐汉尧不经意的把右食指贴在夏晋元的嘴上。
突然，也不知什么念头或企图闪过，夏晋元竟然伸出舌头舔了唐汉尧的手指。
“哈哈！”看着阿汉愣住的表情，晋元突来的笑声化解了尴尬。
大清早，阳光穿透窗帘，洒亮了整片屋子。
唐汉尧醒来，他是习惯了早起，后院的几只山鸡也都冷到忘了啼了。唐汉尧想起身，是该到桂花园帮忙妈妈采茶叶了，不过左手被夏晋元拉住，实在抽不了身。夏晋元半弓着身体趴在他身上，整个脸也紧紧贴在他的左肩膀。天气实在是够冷了，冬至一过，大约还要下降个几度，没来过山上的夏晋元，这回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微微侧头看着熟睡的夏晋元，阿汉有股很复杂的情绪，同样的十七岁，夏晋元怎么看，都还像个小孩，可是他怎么老觉得自己应该更成熟些，而不该只是十七岁呢？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快乐？同学眼中的我，难道真如夏晋元所说，勇敢、坚强？“呵！”阿汉摇摇头。
看着夏晋元，想了自己，最后阿汉把晋元跨在自己身上的脚往旁边移开了一点，它就紧压着阿汉的膀胱，再这样下去，阿汉都快憋不住了。
碰触着夏晋元的腿，阿汉的意识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兴奋，这样肌肤的接触，阿汉竟然起了反应！“不是！这是每个男生早上都会有的反应，我不是、不是……同性恋！”
阿汉极力否认着，像是在撇清什么，他潜在的呐喊是那么凄凉，似乎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阿汉……”
“你醒了？”阿汉轻声问了一句。
“你撞到我的头了！”晋元摸摸自己的头跟阿汉的左肩，他真的是被阿汉给撞醒的。“对不起，你继续睡。”
“你呢？不睡了吗？”
“我……”阿汉再把自己的身体挪了一下，如果被晋元的脚碰触到自己身上的反应，阿汉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不要动，风都窜进来了，好冷！”
夏晋元让自己再靠近阿汉一些，这只是他自然的反应，不过看在阿汉眼里，这仿佛是一种挑逗和对自己的挑战。
一整个上午，两个人都在园里帮忙采茶，阿姨要阿汉带晋元四处走走，不过阿汉就坚持夏晋元要一起帮忙。
“晋元，没关系吧？”
“呵呵，班长！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不懂。”
“你向来只会下达命令，要大家做事，这句没关系吧？有抱歉和徵求我同意的意味吗？”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尊重你是客人……”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觉得其实采茶也挺新鲜有趣的。回学校我要跟同学说你是……采茶姑娘，哈哈！”
阿汉只是摇摇头，对晋元这些五四三的话题，他从来就不感兴趣。
中午用完餐，阿姨端上了桂花糕，这是桂花村家家户户都会做的小点心，也因为取材方便，桂花糕就成了过年过节招呼客人的小点了。
“嗯，好吃！原来桂花可以做这……么多玩意儿。”晋元故意把嘴巴撑的很夸张。
“是你少见多怪，桂花油、桂花酒、桂花饼……很多你都还没尝过，这只是一小部分。”
“真的？你都会吗？那你有一技之长了！干脆不要念书好了。”
“你看！连晋元也都这么说，阿汉！听妈妈的话，高中毕业就好了。”
阿姨这样的答腔真是吓坏了晋元，原本晋元只是随口说说闹着玩的，想不到阿姨竟然当真了。
“阿汉，对不起，今天中午的事……”
“跟你没关系，我妈一直认为我回家管理桂花园比念书重要。”
“我……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中午就不该乱说话。”
整个下午阿汉都闷闷的，虽然平常也快乐不到哪里去，不过晋元总觉得是自己让阿姨有机会数落阿汉，所以，他把阿汉的郁闷怪罪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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