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这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时乃谦优闲地在沙发上坐下,不忘打个呵欠让他知道,他已经累了。
「我知道。」时文毓也明白。「不过我想知道,他到底想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什么。」
「也对!像老董事长那么大方的作风,报答昝诚扬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低价位的东西;有可能是名画,也有可能是珠宝,更有可能是……」时少沨顿了顿,笑得有点贼。「古物。」
「没错,你的想法跟我一样。」时文毓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而且那一定是相当有价值的古物,譬如……」
「掐丝珐琅玉壶春瓶?」时乃谦接着道。
「极有可能。」谁都知道六合集团的老董事长对古玩珍品极有兴趣,他收藏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董,如果他真的用这种东西回报昝诚扬,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时乃谦不以为然地道。
「是不关我们的事,但是我还是接下委托了。」他已经决定了。「因为他开出来的价钱,是近几年来最高的一次,我没道理跟钱过不去;况且他还跟我讨恩情哩,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反正六合赚的钱也不是什么良心钱,他多收朱立钦一点报酬,也算是替他做功德,他还得要感谢他。接下这个案子还可以让他赶紧把人情还掉,省得哪天朱立钦狮子大开口,要他去做他更不想做的事。
「与其去管那些事情,倒不如先想想要怎么闯过大姐那一关。」时乃谦仍投了反对票。「大姐最近老是往这里跑,一开口就讲到结婚的事,还以继承权威胁我们,真是……」
大姐!正因为她是大姐,所以他们只好任她欺侮,天晓得,他才不在乎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反正他早已掌握了大权,只是……大姐一有空便在他耳边叨念个不停,实在是烦得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
「别理她不就好了?」时文毓不以为然地道。
「你倒好,这几天都不在公司,当然能说得如此轻松。还是说……你已经找到结婚对象了?」时少沨问。
时文毓斜睨着他。「你该不会认为,我对昝育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有兴趣吧?」他可是宁缺勿滥。
明明知道他甚少与女人有交集,少沨却这么说,岂不是认定了他对那个丫头有意思?他连人都还没见着哩,天晓得那个丫头会是什么模样!再说,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模样,他也不会蠢得对「商品」出手。
「谁知道呢?」时少沨笑道。
「不说了!我要休息一下,要是待会儿思晨传了什么消息回来,再叫我起来吧。」时文毓走向沙发,疲惫得倒头就睡。
谈什么婚姻呢?他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何必找个人绑住自己?
累赘!
「龄槿,该起床了,妳今天不用上班啊?」
女子蹙紧眉,翻了个身,把自个儿埋在柔软的被窝里。「育凰,我今天不想上班,妳就不要吵我了……」她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可以不上班吗?」昝育凰在床边坐下。
「妳以为我是在做什么的?我是拉保险的,心情好就去拜访客户、心情不好就要睡觉发泄,反正我现在就算不再开发新客户,我的薪水一样可以供我一个月的花费。」
「哦!那我岂不是太鸡婆了,反倒是把妳给吵醒了?」昝育凰垂下小脸,清秀的脸上有着愧疚的神情。
「还好啦,反正我刚睡没多久。」凌龄槿挥了挥手,抬眼睐着她。「她们呢?上班啦?现在不是才七点而已?」
「嗯!雍心轮早班,所以还没回来;已萱早上跟别人有约,所以一大早便出门了,至于月若……她根本就还没有回来。」她像是个称职的管家,报告着其他三人的行程。「害我辛苦弄好的早餐却没有人享用。」
柳园,位于市郊的欧式别墅,里头却有着中国式的庭院,遍植阳柳,故名柳园,是屋主附庸风雅所提的园名。
原本是四个女孩子合租,而后因为昝育凰无家可归,四人便邀她同住。
「育凰,我觉得妳像是一个很称职的管家。」听她一五一十地交代每个人的行程,凌龄槿哭笑不得。「妳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我们决定让妳在这里住下,妳就放心地住下来,干嘛还要特地帮我们准备早餐?」
她怎么能把每个人的行程都记得这么清楚?
说真的,她确实是个非常称职的管家,不只包办了早晚两餐,还帮她们洗衣服、打扫房间……但堪称一绝的,是她采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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