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该突然跑来,应该要回去找龄槿陪她一起来才是。
「是这样子的,我父亲和你父亲在十多年前交情很好,你父亲曾经帮助六合渡过难关;然而这一回……因为我父亲病倒了,我在公司和医院问来回奔波,所以忘了注意咎叔的事。谁知道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才知道营叔已经……去世了,而你背著庞大的债务下落不明……」朱立钦面露哀戚和感伤,一脸不舍地瞅著她。「如果我早点知道这件事,或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时文毓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敛眼瞧著听得一愣一愣的她。
「你别这么说,这都是命,你不要自责。」昝育凰苦笑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和他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是他却表现得似乎和她很熟稔的样子,真是敦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怎么能说是命?」朱立钦见她不领情,又道:「如果我早点知道昝叔生病的事,我便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生替他治疗,甚至可以替他还清债务,或许让他比较不忧心,可以让他的病情改善许多。」
她笑著摇头。「都过去了……」
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她也差不多熬过了心情最沉重的悲痛期;不是已经不难过了,而是还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处理,她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悲伤。
这样也好,相信爸爸也不喜欢见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
「怎么能说都过去了?你愈这么说,我愈觉得愧疚……」朱立钦以手捣脸,显得万分难受。
「你真的不用愧疚,因为不关你的事,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
「什么叫作你现在过得很好?你不是寄住在朋友家里吗?」
「呃……」这件事他也知道?对了!他派人调查过她嘛。「我朋友对我很好,留我住在那儿,却没有跟我收房租,我实在很幸运,对不对?」
她一说完,捣住脸的朱立钦不禁翻了翻白眼,时文毓则是有点意外她的乐天知足。
「怎么能算是幸运?」朱立钦不禁发噱。「你不是还有负债?」
真不知道昝叔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奇怪……昝叔精明得很,怎么她却……
「还好!等我家那栋房子被拍卖之後,多多少少可以替我先还一点:剩下的,只要我努力工作,其实只要再花几年的时问就可以……」对了!如果她再兼一份工作的话,岂不是还得更快?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
时文毓微拢起眉直瞅著她,不解她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怀。
如果思晨的资料无误,她现在等於是个孤儿,而且是个背负庞大债务的孤儿,家破人亡的她不该这么乐观进取。
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是不是少根筋……是的话也好,总好过哭哭啼啼地过日子。
「不用了,你所有的债务都交给我吧!」朱立钦懒得再和她罗唆。
「嗄?」
不只是昝育凰感到惊讶,就连时文毓也意外得很。
「待会儿,你便和我回家。」
话一出口,不单是昝育凰怔愣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时文毓也略微不悦地蹙紧眉头。
难不成,他连她……也想下手?
太扯了!她看起来不过是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这种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鬼扯,根本就是贪图她身上的「好处」。
「朱先生,这样不好吧,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突然这样说……」她受宠若惊,伯得想拔腿就跑。
「谁说我们两个非亲非故?」朱立钦开始编派谎言。「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提起,实际上我们应该是夫妻,你知道吗?」
「咦?」她瞪大眼。
有这么一回事吗?她听都没听过。
时文毓更是难以置信地眯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吐出这种鬼话。
看来她身上确实有相当值钱的东西,要不然这家伙不可能连这种鬼话都扯得出来。
真是有趣极了,教他舍不得走了。
「这是真的!但是……毕竟昝叔也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证明的文件,所以你若是认为这是我单方面的说辞,我也不会意外。只是……我是真的有心要帮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朱立钦唱作俱佳地卖力表演著。
「可是我……」多怪啊!不管他跟爸爸到底有什么交情,但突然说要替她还清债务,又要她与他同住,实在教她感到错愕。
当然,他愿意替她还清债务,对她而言实在是天大的恩泽,可是……太怪了!
「你相信我吧!」他的神情已经痛苦得不能再痛苦了,要是她再不答应,他的脸就要抽筋了。「我救不了昝叔、帮不了营叔,你总不能连我现在想帮你都要拒绝吧?你这样……教我怎么对得起仍待在加护病房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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