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脸色青了一半的爸爸妈妈,沈莎翎对于医生公正的裁断简直乐翻天了!本来就是嘛,没病的人强要霸占一间病房来玩,太没良心了。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由于一对爱玩成性的父母搞的鬼。
终于飞出医院牢笼的沈莎翎,病后再度出现在校园受到众多师生热烈瞩目。大家都想知道,她的病是否影响这回模拟考成绩。
虽然沈莎翎从不认为上课是难熬的苦差事,可是此刻重回校园的喜悦,却让她连听深奥的数学课都觉得像在听流行歌一样轻松美妙,老师每讲完—段,她都有热泪盈眶、鼓掌叫好的冲动,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下台一鞠躬的时候,她差点就要跳起来出口喊道:安可!安可!
回到正常的生活真好!沈莎翎由衷想道。
“嘿,欢迎回来。”一下课,柯雨萱和王郁星立刻跑到沈莎翎身边集合。
送她最好的出院礼物就是此一礼拜的完全笔记,果然沈莎翎一接获厚厚一叠笔记,脸上立刻绽露笑容。
“明天就要模拟考了,我就是爬也得爬出医院赶来参加。”
听见沈莎翎一如往常的模范生发言,柯雨萱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会逮着机会偷懒休息一下呢!想不到你还是心系学业,真是令人失望。”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莎翎,老实说,你和程日深走到什么地步了?”王郁星的话才一出口,立刻招惹沈莎翎与柯雨萱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沈莎翎轻描淡写抗辩道。
“哦?那这是什么?”王郁星操起沈莎翎抽屉里的一本音乐图鉴,笑得贼贼的。
“对课本与教科书忠贞不二的圣女,也会有兴趣研究古典音乐?”
柯雨萱试图拆解王郁星搜出的音乐图鉴,她怀疑剥去五彩外皮这里头其实是一本索然无味的教科书,但无论她怎么翻怎么看,这的确是一本古典音乐图鉴无误。这下子可稀奇了,认识沈莎翎都快三年了,还从没见过她看课外书籍,尤其还是一本与学业扯不上关系的彩色图鉴。
“住院太无聊了,人家送给我看的。”沈莎翎狡辩道。她总不好说是跟程日深借的吧?若是照实说了,恐怕她这两个毒舌好友不会轻易放过她。
“人家?你说的是程日深吧?”柯雨萱不放过沈莎翎眼底任何一丝一闪即逝的迟疑与闪烁。
“我和他不对盘,你们别再瞎猜了。”就算她和程日深亲了嘴,那也不代表他们之间具有什么,箅不上朋友,更别说是爱人。沈莎翎懒得多想,也不愿承认什么,让人逮着机会嚼舌根。
见沈莎翎守口如瓶,王郁星随手捉起那本音乐图鉴翻阅,像随堂抽考一样忽然丢出一个问题:
“过去十五年都以手指绑着OK绷的特异作风上台演奏的钢琴家是谁?”
沈莎翎想也不想就答道:“布兰德尔。”
“拥有常人所无法理解宛如着魔一般夸张的神经质,无论到世界各地旅行演奏一定随身带着一张旧式的钢琴椅在侧,从不和任何人握手,好似别人的手上有可怕致命的传染病菌,除非是他所认为的唯一不会致命的矿泉水,否则即使渴晕了也绝不碰其它任何厂牌的饮料,三十二岁即远离群众隐入录音室,被乐评戏称为‘大爬虫’的钢琴家是?”
“顾尔德。”这位天才横溢、行径诡异的钢琴家着实是本世纪音乐界一则超轶绝群的传奇。
柯雨萱觉得这种问答游戏好有趣,也不甘寂寞地抢过那本音乐图鉴加入益智游戏的行列,她随便翻了一页问道:
“拥有强烈叛逆因子的钢琴女王阿格丽希,十六岁时连续获得两个国际大赛的首奖,从此展开忙碌的旅行演奏生涯,然而年仅十多岁的她为了享受年少时光,竟毫无预警地突然宣布取消一场极为重要的演奏会,而为了规避恶评舆论她便拿了一把剃刀往手指一刀划下,彻底抛弃了舞台……注意喽!我要问你的是,阿格丽希十六岁获得了哪两个国际大赛首奖?”
这么难的题目,沈莎翎转转黑白分明的大眼,唇畔旋即逸出笑意,自信满满答道:
“布梭尼大赛、日内瓦大赛。”
照理说,这几个艰难的问题她都迎刃而解了,她该大获全胜才是,町是怎么两位好友一个拿图鉴敲她的头,另—个则对她无奈摇头摊手。
她们怎么这种反应呀?沈莎翎—点也想不透。
“你完了。”王郁星率先宣布根据这场你问我答游戏所推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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