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把话说完,高鹄文当即身子一转,直接且霸道的打断她的话。“因此什么?你若以为你不懂烹饪,我就必须劳心劳力的替你烧饭煮菜,对不起!本少爷可没那种闲工夫。”他可是来此度假,不是来作践自己,更不是为了帮这女人烧饭做菜而来。
看他那么凶,又把话说得这么绝,张雅寒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为了自己的肚皮着想,她依旧逼自己厚着脸皮,伸出一只小手扯扯他的衣摆,楚楚可怜的说:“拜托啦!你若不肯帮我的话,我真的会饿死在这儿,到时还得麻烦你帮我收尸,那岂不是更增添你的麻烦?”
“放心!不麻烦。”咧嘴一笑,高鹄文用很恶心的语气告诉她:“顶多一通电话,我便能成功的将你搞定。”
“一通电话?”是什么样的电话号码这么好用?心中怀着强烈的疑惑,张雅寒非常谦虚且恭敬的开口反问:“请问,你这通电话打算打给谁呢?”
“殡仪馆。”如何?怕了吧!
“那你会把我土葬,还是火葬?”早已经过一场生死大劫的张雅寒非但不怕,而且还天真的继续问道。
“进入殡仪馆的尸体,当然是火葬的比较多。”这话才一出口,高鹄文一颗头更是痛得厉害,“不对、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我们现在聊的可是小姐你的三餐问题。”
“对喔!”他不说,她都快忘了。现在经他一提,她眼眶不由得一红,泪水就这么扑簌簌的掉落。
她伤心是伤心自己就快饿死,但更伤心的是没人会在乎她的生死。
越想越伤心的张雅寒,索性捂着脸用力的哭、尽情的哭,就怕自己死后没人肯为她掉一滴眼泪。
才交谈不到两句话,就看这女人声泪俱下,还哭得有模有样,一点也不像是虚伪作假。
高鹄文本是狠心的不想理她,可瞧她越哭越厉害,那细弱的双肩还一耸一耸的,害得他看了头更痛,连心头上也像压了块巨石一般,沉甸甸的,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为此他再次发出令人畏惧的吼声:“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若不马上停止哭泣,我就当真狠下心肠,看你活活饿死。”
这威胁的话一出,效果果然惊人。
原本捂着脸的一双小手随即放下,淌着泪水的眸子也马上散发出熠熠光彩,那破涕为笑的细致脸蛋更散发一道光芒。
见她如此,他的头更痛了,“该死!你立即给我滚出厨房,到客厅去等,要不我就饿你三餐,以示惩戒。”
“好、好,我马上滚出去,你千万千万别生气喔!”怕死他的威胁成真的张雅寒在一阵安抚之后,火速地冲出厨房,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静静地等待她的早餐。
嘻!她暗自窃喜,有人帮她张罗早餐的滋味,还真是令人感到幸福无比呢!
☆☆☆
开着车子,身旁载了个烦人的累赘,流泻于车内的是浪漫的古典音乐。
许是受了这音乐的熏陶,高鹄文那令人难忍的头疼已不像方才用餐之时疼得那骰厉害。
眼眸一瞟,他看向坐在驾驶座旁的张雅寒,瞧她安静的支着下巴、观赏车窗外风景的恬静模样,他突然衍生想好好了解她的念头。
“喂,女人,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穷乡僻嚷?”
微颦双眉,张雅寒非常耐心的再纠正他一次,高先生、文哥哥、鹄文大哥,我姓张,芳名雅寒,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张小姐或者雅寒都可以,OK?”
龟毛!低啐一声,高鹄文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一般,不叫她张小姐也不称她为雅寒,直接的开口道:“如果是楚幽兰、楚小姐,这称呼你应是不应?”
因他的称呼,张雅寒的一双柳眉颦得更紧,可她依旧充满耐心的纠正他:“我跟那位名叫楚幽兰的小姐长得也许有几分相似,但我绝不是她,因此、所以,还是请你叫我一声雅寒吧!”
“好吧!雅寒就雅寒。”笑了笑,高鹄文在心中冷冷地想,她若不是楚幽兰,他高鹄文就跟着她姓。
不过,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极力想否认另一个自己,这种事他管不着,而且他也无心在称呼上大做文章,现在他最有兴趣的是……
“对了!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张雅寒一脸迷惘的反问,很明显的已把先前他所问的问题给抛诸脑后。
吸气、呼气,来,再一次,吸气、呼气……镇定点,别生气,千万别跟这种女人生气。
差点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高鹄文,很努力的在心底安抚自己,还频频吸气、呼气,直到他确定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方咬牙切齿的开口再问了一次:“我问,你为何会突然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听清楚了没?”话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地以怒吼的方式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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