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置身事外的高伟省去分析,都听得出那里头的傲然暗示,可世上人类分很多种,而近几年最热门的人种叫白目,这里刚好就有一个。
「又怎样,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我不认为我需要道……」
某人一旁看不下去,意图走人,不过好歹也算认识,他日他定会领鲜花素果上坟祭拜。
「高伟!」姜玉贤呼喊,讲起来这小子也算帮凶一名,居然想溜?
「等会跟我走。」区克云压住按捺不住的高伟的肩头,回头冷嗤,「先让她说,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认为自己不需要道歉。」
「说就说!」
姜玉贤用力挺起胸膛,想对他们表达她的「雄心壮志」,岂料两位英俊男士接收到后却曲解成「雄胸壮奶」,视线由平凡的脸蛋神速往下掉。
她伸出食指,给老娘听好了。「首先!」
「如何?」剑眉一挑,瞇眼懒懒觑着若隐若现的大片印花胸罩。
「如果我刚进来就告知实情,我会非常愿意为我的行为诚恳道歉,但你却把我耍得团团转!好比……好比……」姜玉贤尴尬,眼珠子慌张到处看,惨,在气势攀升的节骨眼,她竟再度词穷了。
高伟攒眉,严肃沉思,帮忙解说:「好比说是发情的母猴子莫名其妙被马戏团里的训兽师抓去舞台耍弄那样?」
「对!没错!高伟谢了!」姜玉贤叫好,使劲地扪拍的背,以表赞赏。
「跟自己人还客气什么。」高伟陪笑。
稍稍回想一下刚才的话,女子脸瞬间黑掉,变脸斜视以表憎恨,随即羞愤跳脚咒骂:「你这什么烂譬喻!」
「妳刚才明明就听得超顺耳的。」高伟好生无辜地说。
「我哪有?哪有!」她立即反驳,怒火冲天,脸却跟红番茄似地。
「行啦,没有就没有。」高伟白了那愈来愈红润的脸一眼,有够卢。
「姜小姐,这并不是我想得知的结论。」区克云且言,且将那张早毫无疑问因他而羞红的容颜,全数纳入眼中。
姜玉贤被催得恼羞成怒,「我对这种话题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然后脸上的番茄红继续放肆蔓延至颈部。
「那就请妳长话短说。」区克云扯袖子瞧着腕上钻表,换个方式催。
她脸部僵硬,恨不得朝那张俊脸挥一记粉拳,他真以为她喜欢跟他聊天吗?「我的理由就是,你批评我是不知所谓的人种,为什么还要我道歉?」
「听起来倒还有那么一点道理。简单来说,妳坚持自己无错可认。」
「对,既然你也同意的话,那么从今以后,我们最好当作互不认识。」
姜玉贤猛地不寒而栗,依照他从头到尾对待她的邪恶狠毒招式,突然的温和,犹如暴风雨的前夕、杀人前的月圆夜,祥和却诡谲。
还是……
「你真的很赶时间?」
「我可不像某个人有如此多的空闲。」
「某个人?」她挑出其中特别尖锐的三个字,心头不知不觉地受了伤。
「比起妳用『这种人』和『那种人』来称呼我好太多了。」
她含冤咕哝,「我不是有心的……」人家一直以为你比较独钟死老头咩。
「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区克云不耐烦提醒。
「倒没行,我讲完了,你要是赶时间的话,你走吧!」她环胸撇头赶人,摆出对彼此的相遇一点都不留恋的酷样。
「大姊……」高伟呈现死相,无力攀住姑奶奶她的肩膀。
「干嘛?」
「这我家。」不如妳先滚吧。
「喔……」姜玉贤丢尽颜面到好想挖坑洞钻。
「好了。」区克云拍掌大摊双手,不愿再待下去的态度十分明显,「听完妳的辩驳,我真后悔对妳做那样的批评。」
「欸?」姜玉贤难以相信那句话是由区克云口中说出来的,原因只在于身上的水还在因为他的恶整,而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在坚持这方面,妳的韧性很强。」他正色,接近门口,预备离去。
「韧性?」她不解,不懂这算不算称赞。
「如同中庭里的某种植物,也是园丁们永远避不开的挑战。高伟,该走了。」回头不忘对人道别,「再见,菊花小姐!」
说完,开门便扬长而去,轻易就表现出姜玉贤刚才一直很想做的酷劲模样,换到他身上,反而流泄一股与生俱来的自然姿态。
「某种植物……避不开的挑战……」她脑中出现一朵朵不太好照料的璀璨花朵,确定是赞赏后,就含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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