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公事,那我们要谈什么?」孙孟青古怪地反问他,他霎时哑口无言。
对啊!除了公事,他们还能谈什么?
曾经他以为,自己与孙孟青心灵相契,然而可悲的是,一旦不谈公事,他们之间竟无话可说!
错了!一定有某些东西搞错了。但错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几天后的夜晚揭晓了。
深夜,刚加班回来的辜宇臣,疲累地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看到穿著薄丝睡衣的孙孟青坐在客厅里,他霎时一愣,有片刻的迷惘——她怎么会在这里?后来才想起来,她已经搬进来了。
「很晚了,你还没睡?」他瞄了她一眼,她的睡衣领口很低,可以看见乳沟,而真丝的质料很薄,约略可以看出她未穿胸衣。
面对衣著性感的她,他只注意到手表上的指针。
「你到哪里去了?我打了你的手机好几次,为什么不接电话?」孙孟青相当不满。
听到她打电话追人,辜宇臣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捺住性子回答:「我在开会所以手机关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孙孟青的声音陡然拔尖起来,听惯前妻轻言细语的辜宇臣,下意识拧起眉头。
「辜宇臣!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孙孟青更火了。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如果不是庄律师打电话来问请款单寄到家里还是公司,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值得这么生气吗?我只是忘了说,又不是打算永远不说。」他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必须向她报告的重要讯息,毕竟他们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何需报备?
「你是真的忘了吗?辜宇臣,你如果想甩了我大可坦白说,我孙孟青不是禁不起挫折的人,如果你对我没兴趣就老实告诉我,不要把我当成耍著玩的大白痴,随随便便敷衍我!」
「我没这意思!我说过,我只是忘了。」辜宇臣不耐地重申。
「好!就算你是忘了说,难道就连碰我你也会忘吗?是你对我根本没兴趣?还是——」愤怒让孙孟青失去理智,咬牙讥讽:「还是你根本‘不能’,所以才借故拖延规避,怕被我发现?」
「你说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说他「不行」,辜宇臣也不例外,他愤怒地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怒声说:「你认为我不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低头攫住孙孟青的唇,用力辗转厮磨,带著怒意的大手拉下她的真丝睡衣,大手在她半裸的娇躯上粗鲁揉搓。
孙孟青起先被他的粗暴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很快地陷入激情中……孙孟青浑然忘我地呻吟著,双手拉扯著他的衬衫,急著褪去那碍事的衣物,没想到此时辜宇臣却突然停了下来,後退一步,仿佛被雷电击中的惊骇双眸,直瞪著孙孟青。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她仍沉浸在情欲中,不满足地朝他伸出双手。「过来嘛!」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他真的无法碰她,即使他强硬命令自己,但身体依然拒绝接受她。
他的怀抱记忆的,是另一具更柔软香馥的身躯,羞羞涩涩的,从不主动,更没有夸张的激情反应。但这样的她却像一坛陈年醇酒,令人不饮自醉,且香气深留脑海之中,绕梁下去。
他愣愣地低头望著自己的手,他已经不太记得拥抱嫸芸时的感觉,但他的手、他的身体还记得,而且拒绝再接受另一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从头到尾他都弄错了?他并非不爱前妻,他只是「以为」自己不爱……一阵寒意突然窜起,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如果这个怀疑是真的,那么他已经犯了一个不可原谅,而且可能永远无法弥补的滔天大错。
「不对!一切都错了……」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她,喃喃自语。
「你终於发现了?」激情当头被硬生生推开,照理说孙孟青应该很生气才对,然而她除了些微愤怒之外,脸上的表情反倒有一抹洞悉真相的了然。
「你根本没爱过我吧?辜宇臣!」孙孟青冷哼了声,受伤最重的是自尊。
「我——」辜宇臣想说「有」,但怀疑却不断地涌上心头。
他真的爱过她吗?愈想,他愈无法肯定。
如果真爱一个人,是不会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即使他再不仅爱,也还不至於连这点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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