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后知后觉的动物。”她轻叹,从包包里拿出红帖。“喏,我是特地带这来给你看的。””这是……”喜帖……他一愣,迅速瞠大眼。不可能,不会的!
他不信,抢过喜帖,慌乱地打开,上头的名字却让他傻了眼。
方亦辰……季、天、天!
“该死!她怎么能……”他将喜帖揉成一团,俊眉皱得死紧。
“为什么不能?”方小舞说着风凉话。
“说实话,季家的人还真的得感谢你,方亦辰一直是他们心中的最佳女婿,可惜天天那傻丫头一直看不见人家的真心,所幸经过你一伤,天天开窍了,终于答应方亦辰的求婚,说真的,他们应该包给你一个大红包才对。”
“你!”严君玺瞪着她,觉得她的笑脸该死的碍眼,而她的话更他妈的该死的刺耳。
方小舞眨眼,见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笑得更得意了。
“严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她笑得更甜,故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字道:“像弃夫。”
丢下这句,她开心的走了,离去前,她又抛下一句——
“你知道吗?有些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当再次出现的美好又错过,那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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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弃夫……
该死的!他才不是!
严君玺握紧拳,重重捶了桌子一记,桌上放着被揉着一团的喜帖,他该丢进垃圾桶的,正确来说,他是丢了,偏偏又犯贱的把它捡起来,然后,愈看愈刺眼。
他妈的刺目的红色!
他低咒,脸色愈来愈难看,瞪着那团红纸,他握紧拳,气得站起来,抓住红纸就往墙上丢。
该死的东西!该死的方亦辰!该死的白痴女人!
她竟就这样嫁人,她说对爱情倦了、对他倦了,却要嫁给方亦辰,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方亦辰让她对爱情恢复信心,所以她要和那姓方的双宿双栖,把他抛在脑后吗?
该死的!他这样不像弃夫像什么?!
严君玺气得又捶了下桌子。他不准她嫁人,他不准,他该死的不准!他要她那专注的眸光只注视他一人,他要她的笑容只为他绽放,就算哭,他也只准她为他哭,他只许她嫁给他,除了他,她别想嫁给别人,因为他、因为他……
因为他,爱她。
严君玺睁大眼。他爱上了季天天……他……爱她……
有些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当再次出现的美好又错过,那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方小舞的话在他耳际浮现。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季天天的情形,他没跟她说,也没跟任何人说,只有他知道,在那寒冷的早晨,在她等红灯时,他就站在她身后,当他看到她时,视线就再也离不开。
在那早晨寒冷的风中,一身雪白的她,撑着伞,轻吐出白色烟雾,小手顽皮的探出伞外,一碰触到冰冷的雨,立即皱了眉,拚命以热气呵着被冻僵的小手,小脸红通通的,小嘴也红通通的,可那眼睛却活灵活现,亮得不可思议。
那瞬间,他看到了美好,移不开眼,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直到她傻的冲出街道,他才回神,冲上前救了她。
那瞬间,他曾抱住了她,而她也的确曾属于他,可是,他却傻的放手了,因为心中的不确定,因为心中的一点迟疑,他蠢得放手了……
还来得及吗?看着那团红纸,他自问,还来得及吗?
他闭上眼,她的笑颜清楚的在他脑海浮现,可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她哭泣的小脸。别哭别哭,她一哭,他就心痛了。
他不要她哭,他要她开心的笑,他曾让她哭,可是,他会把她哭泣脸庞抹去的,他会让她笑,为他而笑。
张开眼,一抹坚定清楚的漾上黑眸,他深吸口气,步出房门,看向于紫穗,他微微一笑。
“小穗,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于紫穗防备地看着他,他的表情让她不安。
“我曾经爱过你,在你离开后,我也恨过,然后,你一直在我心里,我忘不了你,我以为,我还爱你。”
初听他的话,于紫穗开心地扬起笑,可愈听,她的笑却渐渐消失,“难、难道不是吗?”
“对不起。”他看着她,轻声道歉。“其实,我会一直记得你,是因为我忘不了曾被你抛弃的自尊心。”
“不!”于紫穗低吼,她跑向他,用力抱住他。“不是这样的,你爱我、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的爱从来没有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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