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脸色苍白又挂着黑眼圈的模样,就像只疲倦未消的浣熊。
唐家男子个个英俊非凡、器宇轩昂,他们的遗传基因若能被破解复制,定会是生物学上的一大耀眼成就。
「噢。」她眨眨眼。
「上车。」尔坚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她,拉她转身走向路边一辆黑得发亮的悍马车。
「你……开车?」她小嘴合不上,自知这样一定很呆。
「妳没有听过有种行业叫汽车出租吗?」他揶揄道,把她丢进悍马车座位上,自己随即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难道要学妳走路走到死吗?」
幼幼愣愣地看着他熟练地发动车子,低沉有力的引擎声咆哮了起来,这才惊醒过来。
「等一下,你要载我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他挑眉反问,单手掌握着方向盘的模样可真帅。
单手?!我的天啊!
幼幼惊吓地紧盯着他稳稳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凌厉警告的眸光瞪缩了回去。
「你要送我去东京彩妆会展?可是、可是你不是到日本出差的吗?」
「谁告诉妳我来日本出差?」
「呃……」她讪讪地摸了摸头,「没有人啊。可是……」
「再说一次『可是』,我就把妳从时速八十的车子上丢出去。」尔坚瞪了她一眼,威胁道。
她立刻闭上嘴巴,可是小腹深处的那团纠结却逐渐融化消失了,而且她的脑袋晕晕的,心里感觉甜甜的,就像被灌了一整瓶香槟,甜美的泡泡开始争相冒了出来,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快飘上天空了。
此刻,现在,他正在她身旁。这个强烈的认知敲得她头晕目眩、脸红心跳,一抹桃红色渐渐在她白皙的脸蛋晕染了开来。
「你到底到日本做什么的?」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小声的问。
像他这种大忙人,总不会是到日本来度假吧?从昨天下午他不顾受伤还忙成那个样子,不断用电脑视讯联系,开曾,若要说他是单纯到日本度假的,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瞥了她一眼,「参加会议兼度假。」
「我就知道。」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莫名感到一阵失落。
「那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连忙低下头,假装检查自己的皮包。
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她是期盼这一切是他蓄意制造出来的追求呢?
但是就算在她刚睡醒还神智未清的时候,她也不敢这么奢望地相信。更何况,她不是存心跟他保持距离吗?为什么听到他根本不可能是为她而来,她还会免得心头一阵阵刺痛与失望?
她不是告诉自己,她已经受够了被迫眼睁睁失去心爱男人的痛苦吗?她绝对、绝对不要再重来一次!
尔坚的眸光自马路上壅塞的车阵,不由自主别过头来轻轻瞥视着她。
她脆弱的神情泫然欲泣,眼角闪烁着泪光,虽然没有掉下来,却一样该死地令他胸口阵阵灼热揪疼。
为什么她又再一次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再一次令他感觉到窜流在体内的陌生情感和保护欲?
他平常最痛恨哭哭啼啼的女人,最厌恶女人自以为用眼泪便能软化男人的心,达到为所欲为的目的。
但是……Shit.她的眼泪就是不一样,他敢发誓她的眼泪一定有某种诡异的魔力,才能够穿透他坚硬不摧的盔甲,直接烫痛了他的灵魂。
他讨厌这种奇异的、不受控制的脆弱感觉,更讨厌每当他望入她晶莹明亮的胖子里时,那一抹奇怪的似曾相识。
他的理智想将这种感觉弃逐出体内,在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一个该死的好主意。
「妳参观到几点?」他突然问道。
「呢,我还要做笔记,参加会后讨论,搜集资料……」她的心怦然狂跳,他会这么问,难道是想……
「细节不用说,只要告诉我大概几点。」他粗鲁地打断她的话,心里为他即将要做的、可恶又残忍卑鄙的事而感到愤怒。
但是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要用最激烈、不智的方法斩断那绝不该萌生的感觉!
「大概六点吧。」幼幼不禁若有所望地看着他,怯怯地问:「有……有什么事吗?」
「六点在会场门口等我。」他语气生硬地道:「一起吃饭。」
「吃饭?」她小脸红了,「……好。」
怎么会好?要命了,拒绝他呀!跟他说不行、没空、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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