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他的手机,却是一个女人接的,用着甜美的声音、讥讽的语气,称呼她「袁夫人」,并非常热心的说明他们在何处、做了什么。
原来,在她傻傻的等着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带着最新任的情人飞到香港度假,他的情人还充当生日蛋糕,在身上涂满鲜奶油,让她的丈夫品尝……
她哭了一个晚上,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卧房时,她决定放手了。
她先回阳明山的袁家大宅探望一直疼爱她、视她如己出的奶奶和婆婆,陪了她们一天之后,才回市区的公寓,她的丈夫还没回来。
她开始计画、安排往后的生活,两个星期之后,她悄悄离开了。
这两个星期当中,袁首阳回家过夜两次,但都没有解释生日那天失约的原因──或者他曾想解释,因为她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等着他开口,期待着能再给他、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也没有发现她的东西渐渐少了,因为他在这个名为家的地方总是来去匆匆,也因为他从来不曾在乎过她吧!
所以当他去上班之后,她提起最后一件小行李,在他的书桌上摆了一封信,里头是她签好名盖好章的离婚协议书。
当然,她没有告诉他怀孕的事。
「云儿!」
一声呼唤,打醒她神游的意识,她眨眨眼,然后看见缝纫机上已经纠结得不成样的线头,和被她车坏了的蕾丝。
「啊!糟了。」邬云儿连忙放开踏板,抽出蕾丝,「对不起,学姊,只剩这件了,其他的我都收在袋子里,再给我一个小时,我就能做好了。」
「没关系,妳慢慢来,别急。」高怡静偏着头,无奈又心疼的望着她,「妳又在想那个负心汉了?」
「没有啦,只是在发呆,没特别想什么。」邬云儿有些腼觍的垂下头,「专心」的车缝和袋子里的桌巾、椅套、电话套……等同系列的面纸盒套。
高怡静也不逼问,很意外云儿的丈夫竟然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虽然那天在电话里他听起来似乎很焦急,不过她确信那是她的错觉,因为他和云儿结婚三个多月以来,并没有改变他风流的习性。
就她看来,云儿早就该离开那种男人,甚至连嫁都不该嫁,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提供一个避风港给这个表面依然开朗,可内心却已经千疮百孔的小学妹。
今天她很不幸的在某家餐厅遇到了袁首阳,他看起来依然光鲜亮丽,老婆的失踪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理所当然的,他身边照常有个无骨的女伴,她之所以说「无骨」,是因为那个女人几乎是挂在他的手臂上,坐下来时,也几乎是瘫在他的身上,她实在忍不住要怀疑,他们那副连体婴的模样要怎么用餐?
当然,袁首阳并不认识她,她只是凑巧座位就在他们隔壁,她可以别开眼不看他们,但却没办法关起耳朵。
不过,也因此听到了让她非常惊讶和不解的状况。
当那个女人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有意无意的批评起云儿时,她气得差点跳起来臭骂那对「奸夫淫妇」,可没想到,原本声音还算亲和的袁首阳,突然冷冷的说:「她是我老婆,谁准妳批评她了!」然后在那个女人错愕的表情之下,招来服务生买单,留下那个女人,自己先离开了。
不只那个女人错愕,就连她也呆住了,还听见那个女人马上打电话向某人哭诉,说袁首阳会毫不留情甩了批评他老婆的人的传言原来是真的,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就丢下她走了……
她实在搞不懂,那个袁首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云儿到底是什么心态?
「学姊?」发现学姊异常的安静,邬云儿抬起头来,疑惑的唤。
「什么?」高怡静回过神。
「怎么换学姊在发呆啊?」邬云儿失笑。
「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想得这般出神?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她关心的问。
高怡静偏头认真的审视着她,怀孕两个月的她,完全没有怀孕初期不适的症状──也或许是还没开始。她也没有因为情伤而消瘦,除了偶尔失个神、发个呆,偶尔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黯然之外,她让自己过得很好,可是……
「云儿,如果那个人来接妳,妳会回去吗?」
邬云儿愣了愣,脸上闪过不明的情绪,然后垂下眼,微微的、有些自嘲的笑了。
「学姊,他不可能来找我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名了,他肯定迫不及待的去办离婚,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她还是他老婆的时候他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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