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想要为他排解……
在他给了她那么多帮助之后,她也想要回报他,而且,她想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在巷口随便买了两碗面,她急匆匆的跑到魏子烜住的大楼,就位子而言,她非常容易判断他住在哪一间。
「我们非得老是这样跟仇人似的针锋相对吗?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这对我并不公平。」
才一上楼,郑可千就发现魏子烜的门没关,虚掩的门缝传来里头的争吵声。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要拿法庭里的那一套来对我,」魏子烜的声音如冰一般冻寒。「当年的事我亲身经历过,那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你没有任何借口或理由。」
「那至少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当年我是不对,我犯了错,可你为何不能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呢?」长者的声音听来有点悲怜,「我是你的父亲啊!你就不能多一些宽大的慈悲心吗?」
爸爸?!是魏子烜的父亲吗?
郑可千悄声站在门外,很不礼貌的偷听着,但她却比任何人更急切的想知道里头两个男人的关系与心结。
因为在高中学生会时代,她记得每次留校企画活动或是开会时,副会长的魏子烜总是没有办法完全配合,因为他必须去打工;那时的她颇不以为然,总觉得那是种借口。
直到老师跟她说,魏子烜若不工作,就无以生活,无法缴出学费,她听了讶异万分,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爸妈在做什么?
终于……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出现了吗?郑可千不由得同仇敌忾起来,仿佛她比魏子烜还气愤似的。
「如果我是你的儿子,你当年就不能多对我有一点父子之情吗?要不是我够坚强,我可能早就无法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
「子烜!当年我跟你母亲离婚时的情况很糟,我也是一时气糊涂,才会那么绝情的!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脱离你母亲自力更生……我也没想到你们的生活会那么的苦……」长者的声调听起来非常的后悔,「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
「你说再多也没用,在我认为,你是因为续弦的妻子没有生下孩子,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魏子烜走向门口,「你可以走了,我这里并不欢迎你。」
门一推开,抬首的长者意外的看到站在门外的郑可千。
她吓了一跳,听得太入神以致没躲好,双眼就对上看来满脸风霜的老人家;这尴尬的情况让她觉得很无地自容,问题是……现在逃也来不及了!
觉得长者眼神怪异的魏子烜也转过头,明显的吓了一跳。「郑可千?」
「嗨、嗨……」她也只能尴尬的举起手,打声莫名其妙的招呼。「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妳……」站在那边多久了?魏子烜本来想问这句话的,不过他原本紧绷的心却因为见到她而放了软,露出柔性的笑容,「妳来得正是时候,进来吧!」
哇……他又对她笑耶!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用那张脸对女孩子笑,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呢!那抹淡然的笑容,夹带着俊逸、成熟及温柔,跟他那张脸搭在一起,真是绝配。
尤其对她来说,以前他对她绽开笑容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最近的反常她都特别珍惜。
郑可千对着长者轻轻颔了首,进了玄关脱下鞋子,魏子烜的套房比她大个两坪左右,却因此舒适很多。
「你可以走了。」魏子烜拉着郑可千往里头走,却对他父亲下了逐客令。
长者露出一抹哀凄与难受的表情,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痛苦,但还是轻轻的对郑可千笑了一下,拎起公事包,颓然的往门外走去。
郑可千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有种难受的感觉。
「等一下!」她忽地叫住了长者,「您是子烜的父亲吗?」
魏子烜吓了一跳,他扯了扯她的手,不懂她叫住老头要做什么;而长者一怔,回过首,带着愧疚般的点了点头。
啊……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承认自己是孩子的父亲,竟然这样面有惭色?他的心里一定怀抱着无限的愧疚与难受吧?对于魏子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亏待了他。
「我是不懂你们之间的问题,但我很清楚他那段艰辛的岁月是怎么过的;一个高中生要负担生活、经济与学业,并不如想象中的轻松,更何况他还没有家庭、没有父母……」郑可千说这些话时,紧紧握着魏子烜的手,像是在给他打气一般,「我不了解为什么他会遭遇这些问题,但是如果原因是您,您必须为此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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