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荷打著酒嗝,有些迷乱的神智仍在怪罪别人,认为自己的完美无缺不该会输,她没有失败,只是一时受挫罢了,她还有机会扳回一城。
既然当个好女人会遭到冷落,那她就要变坏,坏得无法无天、坏得丧尽天良、坏得人神共愤,她相信她办得到的,因为她已经成功地改造过自己一次。
「乔?」欲拨开她的手忽地一顿,狼似的灰眸微眯厉视。
「哼!她居然恐吓我不得接近她的男人,还说她有一票黑道兄弟撑腰,要是我敢轻举妄动,她就要叫人砍掉我的手脚。」思及此,她手一松,神情显得落寞。
眼中浮现一丝狠厉,男子凑上前假装关怀。「姓乔,乔什么呢?是不是乔品真?」
「隔!好像……是乔……乔什么真……」连打著几个酒一隔,她又笑了,神情涣散。
哈!逮到机会了,果然是她。「你想不想报复?」
姓乔的,身边常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兄弟出没,还能有谁呢?除了老头子的宝贝外孙女外,他不做第二人想。
就算弄错了对象也没关系,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减少一些乐趣而已,在他还没夺回原来的一切前,找点有趣的事打发时间也好。
「报复?」耳朵嗡呜呜,她怔仲地看了一眼男子的脸孔。
「为什么要让他们过得太顺心呢?他们怎么可以让你伤心难过却毫无愧疚,恩恩爱爱地把你当笑话看,你不怨、不恨、不恼吗?」他蛊惑著。
抬起迷离的眼,脚步有些不稳的桑青扑向不想扶助她的男子。「我怨、我恨、我恼,可是伤害他们,我的心就会因此得到平静吗?」
理智与情感交战著,浓烈的酒精并未麻痹她残存的理性,犹自挣扎著要战胜张狂的怨怼心。
「当然可以,看到他们和你一样不好过,并受你曾受过的苦,你被他们撕裂的心才会有收口的一天,我想你一定不愿被人讥笑为失败者,连抢回爱情的勇气也没有。」
男子像伊甸园里那条蛇,不断引诱她走向充满荆棘的道路。
「我不是失败者,我不是……失败者……」拳头倏地握紧,她高声呐喊著。
「那就乖乖地听我的指示,我保证你会对自己所得到的东西感到满意。」而他也多了一股助力。
桑青荷并未醉得分不清是非,但是心中的魔鬼不停地对她喊话,拉著她的理智偏向邪恶,一步步朝罪恶的深渊走去。
要变坏,就从今晚起吧!她要坏得让所有人都记住她的名字,不再轻易地将她遗忘。
月是圆的,照在繁华的夜都市,她义无反顾地投入黑夜,将「嫉妒」酒吧抛在身后。
见桑青荷随男子走出酒吧,九穹低声询问老板娘,「凤姊儿,你不阻止她吗?」她这一去,怕是无回头之路。
「为什么要阻止,她欠了酒钱没付吗?还是你的情人?我看起来像是慈眉善目的菩萨呀?」他人的死活轮不到她管,让失恋的人受点教训才不会重蹈覆辙。
「可是那人是全国森。」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管他全什么,只要没在我地盘上闹事,也没听见有人喊救命,他们就算在我面前上演春宫秀,我也一定大声拍掌叫好。」帮他们助兴。
「全国森是全老头的儿子。」九穹无可奈何的提醒。
「什么全老头……啊等等,你说他就是老爷子要找的那个人?!」天呀!她竟让他在她眼皮底下走掉。
「是。」
凤姊儿火大地给他一拳,像遇到滚水的虾子直跳脚。「你死人呀!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说,要是老爷子的乖孙女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送你去陪葬。」
无辜遭殃的九穹只是冷著脸,转身走向他能看遍整间店的角落,双手环胸继续他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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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绑架了。
唉!这也算绑架吗?
正确说法是乌龙绑架事件,虽然她的手脚被缚绑,整个人动弹不得,而且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面,只留下一盏小灯告诉她目前的处境,可是……
为什么绑匪也被绑了,而且状况比她更惨,被用胶布黏住嘴巴,额头还肿个鸟蛋大小的包,十分狼狈地被绑在倒地的木椅上,头下脚上身体呈九十度弯曲。
这未免太过悬疑离奇了吧!媲美侦探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叫人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凶手是谁,人人都有嫌疑,笼罩是谁杀人的疑云之中。
坐困愁城的乔品真发挥乌龟随遇而安的精神,她不急著挣脱身上的束缚,由发疼的四肢得知绳子一定绑得很牢,她不做无谓的努力让自己更疼,这种结绳法是动得越厉害束缚得越紧,会把表皮肌肤给磨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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