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那么无聊!」她斜瞪他一眼,驳斥他无稽的念头,如果吃东西还得辛苦地装愉快,那还真是自虐,而她从没那种变态倾向。决定了,她招来服务生,再点了一客简餐。
纵然已多次看她吃下一大堆东西,但见她点了数人份的餐点,且解决得清洁溜溜,仍令他咋舌。
当简餐送来,她稍早的吃相再次重现时,言振安心想,会不会是厨房的师傅为她的美貌所吸引,而刻意用心为她做特餐。
想的同时,他拿了汤匙,挖了她盘内的一口饭菜想印证此可能性。「和刚才吃的没什么差别呀!」会不会他这次没挑到「正确」的地方下手?!他自言自语,手又再次行动。
「你想吃的话,可以再叫一盘,大不了我付钱嘛!还是你只是在报复我不该麻烦你来?!」虽然她是很喜欢他,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在她最不理智的饥饿时候,来挑战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低。
「谁要你吃得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害我也想吃。」她以为他现在撑得鼓鼓的肚皮会有多舒服啊!可是,他也讶异自己会回话回得如此像情人间的抱怨。他把这异常归结于他想尽快让她以为他对她也有意思,再快点讨厌他所产生的下意识。
他的无心插柳果真柳成荫,易采荷的心陶陶然的,为言振安话中的「甜蜜」欣喜著。「要不我再点一盘,我们一起吃。」情人共用一盘餐,也交流彼此的情感,那种甜蜜蜜又令人喜孜孜的画面多美呀!
「不必了,我很饱了。」他也想到那种画面,而且吓得头皮发麻。
「那我叫杯饮料吧!」反正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言振安现在已经了解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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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易采荷的卧房再次传来尖叫声。
从她洗澡后,她就一直尖叫,而且声音一次比一次凄厉。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楼下,他会以为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闯入,劫持了她咧!明明她的浴室很正常啊!怎么她却像只进了屠宰场的猪,惊叫连连?!好在隔壁的住户都是上班族,此时还在外为了生活家计奔波,要不然人家还以为这里发生命案什么的咧!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下楼了,也停止惨绝人寰似的叫声。她颈上披挂著毛巾,右手拿著吹风机走近言振安的视线范围。
「喏。」她将手上的吹风机递给他。
言振安呆呆的接了过来,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刚洗完发的人是她,她拿这给他干嘛?她不会撞坏脑子了吧!
「帮我吹头发。」她用右手艰难地将脖子上的毛巾盖上头,吃力地擦干著发。
「你怎么这么……娇生惯养!」他记得她前几天还没懒成这样啊!真的撞坏脑子了吗?
「人家的左手受了伤,不太能举高,怎么边擦发又拿吹风机吹干嘛!」她委屈地说著,为自己辩解。在左半边皆伤残的情况下,还能自力救济地完成洗澡这么个大工程,已经很了不起了,她都没把握是否有将头发冲洗干净呢!
她主动地坐在他身前,准备享受那种亲密的感觉。古代有画眉之乐,现在的她可也不差,不过这该取个什么名目好呢?她为这个无聊的事情烦恼了一下。
言振安只好屈服在这情势下,抬手为她拨弄那乌溜柔顺的长发;很滑的感觉,即使是广告上的模特儿,都未必有她这么好的发质且乖顺服贴的秀发。
「你的伤还没好之前,就去发廊让人家洗吧!」他可不想在每次的赞叹中渐渐迷失自己,由爱上她的发再进而爱上她的人,他很未雨绸缪的杞人忧天。
她倒没料到他会那么防备自己,不过,易采荷之所以是易采荷,自是有她异于常人的应对。「好啊!那,我想你可能还得帮我另外找个人回来。」
「干嘛找人回来?」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我手受了伤,洗澡很辛苦,加上皮外伤又禁不起水的冲洗,所以你最好找个人来帮我洗澡,」她好心为他解答疑虑。
难怪一直听到她杀猪似的惨叫声。「那我登广告请人好了。」他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
「等你请到人,我的伤都好了,还请来做什么?送钱请人来吃我豆腐啊!」拜小时候贪玩所赐,她对伤口愈合时间的估量很有心得,她这身伤大概一个多礼拜就不会再这么痛了,只是要疤痕消失,还得等上好些日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要他帮她洗澡不成?
就这点来说,他和她的想法还真是有默契。「你帮我洗呀!」反正,她这辈子只打算有他这一个男人而已,早看晚看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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