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采荷居然也很合作。
看得一旁的言振安差点顾不及形象地翻倒坐椅。
天啊!易采荷居然在这种重要的问题上意思意思地问过就算,一点关心也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事,采荷昨晚居然没问,拖到现在才象征性的间一下,已够让他讶异了。她俩昨晚关在房里密谈到半夜,却这么有默契地跳过最该问的事情?现在两人一搭一唱似的说了几句就算,采荷居然……居然放过易采莲耶!她一向追问到底的精神现在到哪儿去了?哦,他觉得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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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三个人又围著电视,欣赏易采荷和言振安挑选的「聊斋」。
言振安很得意地想,这种警惕意味浓厚的故事,应该不至于再有令易采荷悲恸欲绝的剧情了吧!
哪知,第二卷带子一放上录影机,两姊妹就开始大骂男主角不该对女主角之外的女人有所遐想。演到第三卷时,言振安怀疑自己是在菜市场,而不是在宁静的家里。她们两个拼命地咒骂男主角,居然对痴心为他舍去成仙机会的女主角说他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妖艳的花魁。言振安突然很想笑,因为她们连骂人,都骂得很有默契。当易采荷休息时,易采莲就接著骂下去,绝妙的配合,让她们精采的表演没有机会中断。
「拜托,做错事的是故事里的角色,又不是那个演员,你们怎么愈骂愈难听,而且,他也长得不错,很多女孩子喜欢。」电视广告打得凶,他不想知道那演员多红、多帅,都由不得他。
「他再帅,也比不上你。」易采荷理所当然地说著,等著易采莲理所当然的附和。
吵闹的客厅突然沉静了三秒,言振安和易采荷看著不发一言的易采莲,奇怪她的不合作。
「对啊!」易采莲接收到两道奇异的目光后,连忙回复开朗的语气。「他是没言老师帅。」口中又低语一句,也没「他」帅。
另外两人以为她是因为思考而沉静下来,所以也没多加理会她的不寻常,当然也没注意到她喃喃的那句:
言振安虽然受不了她们咒骂得不留情面,可是他却庆幸至少易采荷是愤怒大骂,而不是像上次大哭起来,杀他个措手下及。「你那么气这种负心汉,怎么不看日本片。」至少,日本人拍的片子悲情、色情和爆笑的都有,却很少看到这种中国特有的「负心」片。
易采荷和易采莲互看一眼,再一致地望著言振安。
「你不知道她最讨厌日本人吗?」易采莲不可置信地问言振安这个「家喻户晓」的事实。
「有吗?」他也觉得奇怪了。
「我没告诉过你吗?」易采荷的眼睛睁得比他还大,表示她的讶异不在他之下。「可是隔壁的张妈妈和李妈妈还有录影带店的小姐都知道呀!」只要有人一提起那小日本鬼子,她心里就涌起仇日情结,诅咒那些天杀的倭寇,还不忘对那些哈日的朋友洗脑,告诉他们南京大屠杀的血腥事实、杀人如戏、还有慰安妇的种种,活似她也曾亲身体验过那残无人道的事迹般。可是,她决意与之厮守到老的言振安却不知道?「我没告诉你我有仇日情结吗?」见言振安无辜地摇头,她又重覆她的长篇大论。
听完易采荷义愤填膺的批判后,言振安只得讪讪地间:「可是……你看的漫画,都是日本人画的。」这也是他从未想过她讨厌日本人的原因之一。
「那不同。」这可就踩到她的痛处了,谁教国人的创造力确实不如那些东洋人呢?「魏源不是说,师夷长技以制夷,我完全是遵循古人遗训。」这个时候,所学的历史的确有用。「而且,我们应该学习他们的好处,摒弃他们的不良,这样,我们才能超越他们、打败他们。」
言振安揉揉她的头,每次他对她的话感到莫可奈何时,就只能做这个动作表示他的无奈。因为他如果回嘴,很有可能造成接下来的不得安宁,所以他也不会再多说下去。
叮咚!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明明只是装来装饰门面的按钮,近日来却频频显示它的作用。言振安往门边走去,低头思考著这不正常的情形。
门才打开,一个铁灰身影已擦过言振安身边,直往正注视门口的易采荷扑去。
言振安正要大喝这非法而入的登徒子时,一声娇斥比他更快出口。
「你没事抱著别人的女人干嘛?」易采莲生气地对著眼前这个成熟性感的男人怒斥。
放开拼命摆手求救的易采荷,来人讶异地看向熟悉声音的来源--另一张相同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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