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金禀礼急忙出声。
金时萝疑惑地盯视金禀礼,「不会?叔叔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不会卖掉那三幅画?」
「提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门大少(11)确实没有卖不出的东西的本领,但是他偏好古董字画,所以我敢确定他绝不会卖掉那三幅字画。」金禀礼解释道。
「这么说,还是有希望拿回那三幅字画……」金时萝在心中盘算着。
还有一件事,金提阳没弄清楚绝不罢休。
「爸,你刚刚说之前把画抵给西门大少(11),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题又转回,金禀礼无助地垂下眼睑,「赌债……」
又是赌债!
金提阳当场抓狂嘶吼:「你是不是非要倾家荡产才肯罢休!」
「我……」金禀礼羞愧的垂下头。
金时萝无奈地看着金禀礼,「叔叔,依我猜想,你今天会再折回这里,一定是欠下的赌债未清是吗?」
金禀礼不语,猛点头。
金时萝沉思片刻,慨叹一声,「这样好了,爷爷遗嘱上曾经写明,金氏公司的股份不能转让和变卖,倘若想卖,我是优先考虑的对象,不如我出两亿,买下你手中百分之五的股权。」
金禀礼惊愕地抬起头,「这怎么可以,那我将来养老……」
「依你花钱的速度看来,不消几年你还是会卖股份。」
徐文秀不假思索,岔断金时萝的话,「可是现在金氏公司市价值两百亿,百分之五的股份好歹也值个十亿、八亿。」
金时萝露出尖刻的笑意,「婶婶,那是市价,若是急着脱手,绝不可能有这个价,你们爱卖不卖都无所谓,若是还冀望地下室的古董,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们,地下室里所有的字画,没有一幅是真的,若是不信,我可以帮你们请卡车来,将这里的废纸全都运走。」
没有一样是真的!?
金禀礼和徐文秀不禁愕然,四目相视。
「不可能,妳爷爷留下来的不可能是假的!」金禀礼打死都不相信,爸爸生前会收藏假东西。
「爷爷在世前收藏的是真迹、真品没错,只是我已经将那些真品、真迹转运到另一个地方了,一个只有我知道,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金时萝毫不隐瞒,实话实说。
金禀礼震惊的睁大眼睛。「妳……」
「叔叔,关于这里的一切的所有权是谁的,爷爷的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再说,你每一回进地下室拿走古董的画面,监视器也全都录下了,不容你狡赖,你最好想清楚。」金时萝半恐吓半威胁地逼他交出百分之五的股份。
金禀礼没想到活到这个岁数,竟然会栽在一个丫头手里,纵使有千万个不甘心,却又拿她莫可奈何。
「好,我拥有的百分之五股份全卖给妳。」
徐文秀惊讶的看着金禀礼,「你疯了,你全都卖给她,我们往后怎么办?」
「不然怎么办?难不成妳想进牢里过下半辈子!」金禀礼气急败坏的瞪着妻子。
看着叔叔、婶婶抓狂争吵,金时萝心里很想爆笑,「婶婶,两亿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做一辈子都赚不到这笔钱,只要省点花,足够了。」
「可恶──」徐文秀怒气冲冲想冲向金时萝。
金禀礼一把拦住徐文秀,「好了,至少我们还有提阳。」
「别指望我。」金提阳出声打断金禀礼的念头。
金禀礼不禁错愕的看着儿子,「你居然想弃父母不顾?」
「吃的有,若是指望往后我替你们还债,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外面又欠下赌债,我会毫不留情的登报,和你们脱离父子、母子关系。」金提阳狠下心警告父母。
金禀礼和徐文秀二度傻眼,四目愕然相对。既然知道那三幅真迹的下落,金时萝悬宕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稍稍降下几吋。
现在最令她感到棘手的是,她完全不认识西门澈这个人。
她拿着叉子翻弄着盘里的荷包蛋……
「时萝,荷包蛋是让妳吃的,不是用来泄愤。」
低沉的嗓音唤回她,她低头看着盘里被她搅烂的蛋糊,懊恼地失笑,「这下可好,没牙齿的老太太都吃得下。」
金提阳放下叉子,拎起餐巾的一角擦拭唇边,抬起隐含一丝沮丧的黑眸注视金时萝,「妳在想什么?」
金时萝抿着嘴回视金提阳,尽管他每天必定抽空前来陪她用早餐,脸上也极力露出愉快的微笑,但是她看得出来,自从证实叔叔和婶婶潜入屋里偷画后,他的脸上已失去往日的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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