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一定是煞到凯若了。」弹弹手指头,谢玲玲非常自信的说。
「怎么会?」如果是真的,那汪日析表现他喜欢人的方式,也未免太另类了吧?
「因为我很少看到你那个学弟失常。」汪日析是个讲求「精准」的人,不管是在处理公事上,抑或是生活上。
所以,「失常」这个名词在汪日析的字典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今天的他,在言行举止上真的很失常呢。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耶。」
要日析吐出犀利的言词,通常只会发生在法庭上,平常他都是一副死人脸,要他开金口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今天他却劈哩啪啦说出一长串句子,看来,老婆的推论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呢。
「呵呵。」谢玲玲突然笑了出来。
「老婆,你在笑什么?」被谢玲玲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一头雾水的权永在忍不住凑上前问。
「为什么?」权永在偏著头,满脸的不解。
「哼。」谢玲玲冷冷的哼了哼。「煞到人家,还把人家给气跑了,你学弟的情路,这下可坎坷喽。」
「那也是他自作孽,怪得了谁。」权永在一点也不同情汪日析。「不过,日析现在应该很挣扎吧?」
「你是说他无法认同凯若的穿著?」
权永在点点头。
「厚!这种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事情,也值得他挣扎?」这男人肯定有病!
「别这么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日析他是那种洁癖个性,什么事情都要求完美,现在一下子出现一个跟他理想中不符的女孩子,不但闪进了他眼里,还进驻了他心底,你说,他会不挣扎吗?」权永在就事论事的说。
「说是这样说啦。」谢玲玲撇撇嘴。「不过我还是觉得被他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喜欢上,是一件满不幸的事。」凯若真是可怜。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老婆,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只看到一篮鸡蛋,就想到一群母鸡公鸡了,真是……
「说的也是。」
不过,如果这两人之间要是真能产生什么火花,那一定相当精采。
想到这里,谢玲玲的嘴角微微扬起。
她认定了汪日析绝对会败在凯若的石榴裙下,到时看他吃瘪的样子一定很大快人心,只可惜她无缘现场目睹。
谢玲玲握紧双拳,暗暗地帮凯若加油打气。
权永在不知道老婆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好认命地抱起刚刚被他放在一旁的资料,准备就定位开始工作。
看到老公那么认真,谢玲玲也收拾起玩心,跟著捧起资料,跟著一起就定位。
这可是件很大的合并案,成功之后,不只佣金高得让人半夜作梦都会笑,他们的事务所在企业间的名声也会跟著水涨船高,以后要再接这种Casc就容易许多了。
这是事务所转型的大好机会,她真的不想再在那些个离婚案子中周旋了。
不是她谢玲玲瞧不起那些除了哭、再不然就是情绪很歇斯底里的委托人,而是她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要她常常面对那些个不知理性为何物的人,还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对她来说真是件苦差事。
如果不是凯若常常在她快抓狂的时候适时将不知道是在诉苦、还是来委托打官司的委托人带开,不然她极有可能当场拍桌骂人。
所以喽,她很有自知之明,民事诉讼的律师她是当不来的,刑事嘛……她也怕会克制不住海扁当事人。
总而言之,她谢玲玲还是比较适合当这种不用带入私人感情、完全公事公办、非常干脆的企业律师。
对于老婆想转型,一向妇唱夫随的权永在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事务所是自家开的,所以改变方向这种小事情,老婆说了算。
少了凯若和汪日析,两人反而能开始静下心来开始进行正事。
炎夏的上午时分,事务所里,除了冷气运转的声音,就只有偶尔发出的翻动纸张的声音。
凯若和汪日析的争执早已离他们远去,眼前,他们只想好好把握住这一个机会。「唷,你今天不是要去帮谢律师他们忙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阿May端著空杯子从工作室里钻出来,准备倒一杯才煮好的咖啡喝,正巧碰上刚返家的凯若。
「别说了。」凯若一肚子鸟气无处发泄,臭著一张脸,将自己的身躯摊进了沙发里。
「你该不会又遇到那个睁眼瞎子吧?」凯若上次遇到那白目男的事情,阿May曾听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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