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她始终是偷偷收集着关于学长的一切消息,始终那样小心翼翼地一如那年地珍藏着那个秘密。
心跳逐渐平抚,她终于有心思专注听组长对新案例的解说。
「……谷氏集团总裁,谷修深,三十岁,详细资料在各位手上。」组长简述着。「一年前,谷修深的妻子黎咏蓓与关世龙的尸体同时被发现在一起瓦斯爆炸案的火灾现场,这件事情相信大家已经从报章杂志看了不少。」
岂止不少。在座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由于两名死者都是极有来头的人物,一个是大集团总裁之妻,另一名本身也是企业家二代。
当时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尽管警方最后是以意外结案,但由于两家人名声太响,加上死时,两人焦黑的尸体是以拥抱的姿态陈尸于床上,并且因为是火烧尸的关系,两人早已被火熔成一体至死无法分开,因此新闻更加有故事性。
擅于看图说故事的媒体自然一点也不愿放弃这个大好题材,于是各种揣测甚嚣尘上,流言纷纷,甚至连谋杀的影射都出现了。
「这次委托我们的是谷氏集团的董事、也是谷修深的父亲谷怀仁,主要是事件发生后,谷修深个性大变,情绪言行难以掌控,以致于个人的人际关系跟形象都出现严重危机。」组长点出了这次案件的委托重点。
「尤其是他对外跟媒体的关系日趋恶劣,先是事件发生后第三天,谷修深被记者拍到出入酒家,和酒店小姐当街纠缠不清的画面,造成谷修深对记者口出恶言,引发部分媒体不满,之后,多次在媒体上表现不佳,严重影响了谷氏集团的声誉以及投资人跟董事会的信心。」
熟捻媒体文化的江可梨自然也在收集学长消息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点。
媒体从一开始对英俊多金的总裁遇到妻子疑似与外遇对象殉情的同情,到后来转而一面倒的指责他,甚至将妻子的不忠怪罪于他的冷血无情,这些都和学长面对媒体时的表现有极大的关系。
可是观察归观察,要怎么要求一个刚经历丧妻之痛的男人冷静面对嗜血如鲨鱼的媒体呢?
「根据对投资人的调查,以「谷修深个人行为对谷氏发展的影响」为题,认为如果谷修深继续有个人性负面新闻则将终止投资的投资人占百分之四十二,将考虑终止的投资人则占百分之三十九,认为谷修深个人行为不影响谷氏发展则不在乎的投资人占百分之六……」一连串的数据统计从组长口中迅速念出。「根据以上综合结果,我们决定派出专员协助谷修深,目前我们决定的人选是……。」
组长话没讲完,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角落发出。
「请让我去。」江可梨话出口后,才惊觉自己的莽撞,可是说都说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认了。
「可梨?」组长有趣地挑起眉。「妳向来都是负责媒体观察跟特定的女性客户,怎么突然对谷修深感兴趣了?该不会真的是觉得谷先生长太帅了吧?」
「不是,不是这样,其实……」其实什么?她说不出口。
其实她不想看见学长继续这样伤害自己。
「妳的专长是媒体观察,在某方面的确对谷先生有一定的帮助。」组长打断了她的思考,谨慎地分析。「但是这个个案必须介入更深,包括对谷先生个人个性跟形象上的改变。说得更坦白一点,谷怀仁要替他儿子找的并不只是一般的形象顾问,而是贴身保母,需要二十四小时看守他。」
「没关系,我可以。」这次,她的声音不再颤抖和犹豫,她下定决心了。
她想替学长做这件事,让大家知道,学长不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他只是太伤心了。
「我必须先声明,谷先生个人对这项议案抱持高度排斥,所以过程不简单喔。」组长认真地说。「谷修深是因故而出现形象问题,所以妳的工作将不只是形象顾问跟媒体公关,还会包括他私人的心理问题。」
「我明白。」
「可是可梨,妳不是跟公司申请了培训计画,再过两个月到美国念书吗?」组长提起重点。「两个月的时间,妳办得到吗?」
听见组长的提醒,江可梨才想起自己即将要赴美攻读硕士学位了,接下来可能有一、两年的时间都无法待在台湾……。
这表示,这将是最后能帮忙学长的机会了。
「如果妳不够确定的话,可以先跟谷先生做过初步接触以后再评估要不要接?」这不会是个简单的案子,全台湾的媒体都看着这个谷家金童,一点点失误都可能造成TJ集团名誉上的受损,所以尽管上头一开始就指定了要让可梨接手,但他还是必须一再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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