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啼笑皆非的抬眉瞅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平常看你凶起人来的样子像只母老虎,结果是纸糊的。手给我放平不要乱动,再警告你一次,我可不懂什麽怜香惜玉这一套,你乱动的话,受苦的是你自己。」
他一边警告她,手上的棉花棒一边轻触上她掌心的伤口,说是不懂怜香惜玉,下手却小心翼翼地怕碰疼了她,听到她压抑的喘息声,俊挺墨黑的眉也不自觉地跟著一皱。
「忍著点,我要上药了,一会儿就不痛了。」他轻哄著,像哄著一个三岁小娃。
她望著他低垂的头,为他难得的温柔低哄而微微动容,咬唇忍住泪。
他干什麽对她这样温柔?她还宁可他现在骂她、吼她哩,那麽她就可以骂回去,还可以转移一下痛得要命的触感。可现在她只能静静的望著他,看他不甚熟练却又温柔体贴的替她上药,看著看著,一阵委屈蓦地袭上胸口,让她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的泪,就这样悄悄地落下。
她并不爱哭的,真的。可是自从遇见这个男人之後,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背透了,他的存在让她心神不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一夜想找牛郎搞一夜情的念头是多麽的不智。
他拿那一夜威胁她当他的私人管家,她忍下了,接受了;他拿她打他的那一巴掌威胁她复职,她也照做了;他整她,害她在垃圾堆里找了一整个晚上的垃圾,她也认了,却没想到未了,她还差一点因为他而丢了工作,差点害饭店蒙受巨大的声誉损失……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她就委屈得想哭,尤其,现在的她还受伤了……
啊!好痛,痛死了啦!
她的泪一颗颗的落在手臂上,一发不可收拾。
叹口气,他把药放在一旁,轻轻的托起她的脸,深邃的眸子带点宠溺,带点心疼的望住她泪痕斑斑的容颜。「真的有这麽疼吗?」
哭成泪人儿似的她,我见犹怜,但女人他见多了,美女他也见多了,女人的泪,他更是早该免疫……不是吗?
「不然你自己摔摔看!」敢笑她,可恶。她拿泪眼瞪他。
那泪中带嗔的娇艳容颜让骆君焰的心又是一动,长指拂动轻刮著她的脸,她瑟缩了一下想躲开,他眸光一沈,改为扣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你干什麽?」他靠她那麽近做什麽?他高挺的鼻尖就要碰到她了……
「你说呢?」他又靠近了些,微扬起脸,用唇轻轻地扫过她的唇。
她一愣,怔然的望住他,然後他的唇贴了过来,湿热的呼息转瞬间窜入她的唇齿之间,让她有刹那间的晕眩……
她不敢呼吸,身子僵硬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两只上了药的手无助的悬在半空中,任那股晕眩淹没席卷而来。她全身无力,酥软得像随时会倒下,一直到他轻轻离开了她的唇,灼热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酡红的双颊,及那双被他吻得红艳性感的唇瓣上。
蓦地,他的唇勾起一抹笑。「你可以呼吸了。」
呼吸?她一呆,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在憋气,忙不迭深呼吸了一大口,觉得自己真的糗毙了。
一个吻而已,她怎麽表现得像是十七岁女孩的初吻?竟然被这个吻搞得忘了换气,难怪她觉得头好晕,原来是缺氧。
「你没接吻过啊?」他好笑的看著她的一举一动,唇边的笑意带著嘲弄,还有一丝丝得意。「还是我接吻的技术真的太好了?嗯?」
她瞪他,心还在狂跳不休。「你少自以为是!」
他不在乎的耸耸肩。「答案呢?」
「什麽答案?」
「你真的没接过吻,还是我的吻技太好了?」他好心的又把问题复述了一遍,好整以暇的等候著。
「我的男朋友有一打,怎麽可能没接过吻?」她蓦地起身,懒得再理会他,转身想走。
「那就是我的吻技太好喽?」他在她身後不死心的扬声追问,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不理他!不理他!涂善亚笔直的往前走。
「你的男朋友真有一打那麽多,又何必去牛郎店找牛郎?」他环著胸,三言两语的便打中她的罩门。
涂善亚停住了脚步,深呼吸好几次,告诉自己忍住,不要理他就是了。
「而且,你还是个处女。」
她全身一凛,觉得自己深深的被冒犯了,可同时,他的话也点中了一个可悲的事实——一个女人交了男朋友,竟然还把处女之夜献给牛郎。这样的事实真的有点可笑。
「处女……有罪吗?」她不想反击,但本已结痂的伤口又汨汨地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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