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蕴芝脸爆红,心脏几乎跳出胸口,她不自在地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定定直视她。「妳告诉我,为什么妳可以做到这地步?」
「你说什么啊?我不懂。」她吶吶地低语。
健臂收紧,两人的躯体更加靠近,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妳都不觉得恶心吗?」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她。「一个男人喝醉了酒,还吐在妳身上,妳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服侍他!」
蕴芝惊骇地望着丈夫近乎扭曲的脸,他似乎很生气,眼中喷出的火焰像可以烧伤人。
她身子不自觉发颤。
「睿,你……」她强笑着,极力保持镇静。「你说这什么话啊?你是我丈夫,我当然要──」
「当然要怎样?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吗?」他更怒了,指尖掐进她细嫩的肌肤里。
好痛!
她轻呼一声,疼得眼眸泛出泪光。
他看着那泪光,看着她强忍着痛楚的表情,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用力过度了,连忙放开她,但她美丽的下巴已被他掐出几道红痕。
他抚过那明显的痕迹,眼中闪过懊恼。「很痛吗?」
「没、没事。」她气息急促,眼眸垂下。「你放开我好吗?」
他不肯放。
「拜托你。」她细声细气地请求。
他听了,反而更粗暴地搂紧她。
「妳就这么讨厌跟我接近吗?」他乖戾地质问。
她吃惊地抬起眸。
「妳说实话,欧蕴芝,把妳心中所想的坦白说出来!」他粗声命令。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她低声说:「我怎么会讨厌自己的丈夫?」
他愕然无语,恍惚地瞧着她遭他如此逼问,依然温和的神情。他看着,眸光渐渐黯淡。
「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朦胧地问,嘴角噙着一丝很像是苦笑的笑意,手指来到她耳畔,替她收拢鬓边的细发,指尖在她贝壳状的耳垂流连。
他轻轻抚弄着她的耳垂,就好象在研究着某种古董珍宝一样,摸索着那敏感的肌肤,她心跳加速,脸颊莫名其妙发烧。
她忽然想起,刚新婚时他曾对自己说过,他很喜欢她的耳垂,那美妙的可爱的形状,透着粉红的玉嫩,会让人不自觉地想凑近去听听看,里头究竟会传来什么样悦耳的乐音……
「该说妳温柔呢?还是冷血?」他嘴唇贴在她耳壳边,一面问,一面探出舌头舔舐她耳垂。
她全身酥麻。
「妳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吗?」
是他醉了,还是她晕了?为什么她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她根本听不懂?
「睿……」蕴芝无法思考了,只能无助地唤着丈夫的名。
而他听见她如猫咪般细弱又性感的呼唤,胸口顿时揪紧,眼眸起雾。
他忽然发狂了,粗鲁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床,方唇急切地、强悍地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双手拨开她睡衣衣襟,不客气地在她细滑的肌肤上游走。
她细细喘着气,神智晕沉,体内像有什么烧起来了,她控制不住。
只有这点,跟妈妈从小告诉她的不一样,她说夫妻闺房性爱只是男人发泄欲望,女人逆来顺受,小说跟电影上所形容的那些都是美丽的谎言。
可是睿给她的,从来不是那种感觉,他总是有办法夺去她的理智,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他的浴巾不知何时松落了,勃起的阳刚强悍地抵住她柔软的大腿内侧,他用他的唇、他的手、他与她相贴的肌肤,在她身上纵火。
「睿……」
「嘘,别说话。」他蹂躏她的唇,不让言语破坏这暧昧的一刻,他很霸道又很温柔地吻着她,固执地索求着她的响应。
她低低娇吟,难以抗拒地分开唇,十指掐住他肩膀。
神智飘远了,堕入渺渺茫茫的迷雾里,她闭上眼,任由丈夫领着自己在情欲之海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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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夜晚,两人有过一场火热的性爱,到了隔天早上,却又恢复一贯的相敬如冰。
他仍然天天应酬,夜夜晚归,甚至彻夜不归,借口工作忙,就在邻近公司的豪华公寓住下。
蕴芝习惯了,并不以为忤,反而有点松了一口气。
夜晚的赵英睿比起白天的他,更令她难懂,她常常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不觉想逃避。
只是她自己可以对这样的婚姻生活甘之如饴,旁观的人却不一定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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