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肇雎,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告诉我……」无意识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濡湿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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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走在威尼斯因为海水涨潮所剩不多的陆路上。
「天啊!妳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梁菲倚紧紧挽着裴香堤,激动的询问着她昨晚的下落,「妳知道我在舞会结束后找不到妳,有多紧张吗?昨晚的舞会听说有不知名人士闯了进去,好像还闹出人命,而且就在舞会进行当中,Lagostina家族聘请的安全人员还大举清查与会的所有人士呢!」
「有这种事哦?」压抑住神色,裴香堤问:「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闯进去?为了参加舞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我听次安说,对方才不是单纯想要参加舞会这么简单,有可能是要窃取Lagostina家族一件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啊!」
「结果人呢?有谁被逮到吗?」
「听说死了一个人。」
「唔!谁死了?」她大感诧异。
「不知道,那个普莱嘴巴跟蚌壳一样紧,死都不说。」
「谁是普莱?」
「就是次安的同学,那个送我们舞会邀请函的Lagostina贵族子弟啊!妳也真是的,平白消失害我担心了一整晚,说,妳到底搞什么去了?」
不能说,如果让菲倚知道严肇雎的事情,一定会狠狠大骂她一顿的。
「哦!我也没去哪里。对不起,害妳担心了,因为舞会时间持续好久,我有些累,就想先回香多涅,因为我还贪心的想要参加香多涅的子夜弥撒嘛!」她搪塞着理由。
「妳胡说,我担心妳被挟持,昨天硬是拉着林次安来香多涅等了好久,妳根本没回来参加什么子夜弥撒!」她一语道破好友的谎言。
灵光一闪,「因为我迷路了啊!从Lagostina的大宅离开后,我就慢慢的散步回来,可妳也知道,威尼斯这里的巷弄又多又小,每一条看起来全都是一个样子,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被困在哪里,我想说反正是迷路了,就随便走走好了,光是圣马可广场,我就绕了好几圈。」
「笨蛋──」梁菲倚拔尖嗓音大骂。
「我迷路了,白走一堆冤枉路,妳怎么还骂我?」她无辜的说。
「当然要骂妳!妳以为妳是在左营吗,这是义大利欸,人生地不熟不说,人家看妳一个瘦小又傻气的东方姑娘,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抢劫妳是妳的造化,妳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在深夜的暗巷里闲晃,我真是……」她顿时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真是怎样?」裴香堤傻气的又问。
「真是彻底的被妳打败了!笨蛋!」梁菲倚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以表泄恨。
算了,笨都笨这么多年了,要她这个死党一夕之间变聪明,那干脆叫猴子学说话还比较快。
裴香堤喝着拿铁,精神还有些飘忽。
「对了,我问妳,妳得老实给我招来。」
「什么?」她茫然的问。
「昨天那个男人是谁?」梁菲倚眼神烁烁。
「哪个男人?」
「裴香堤,妳再给我继续装傻没关系,如果妳不想活命的话。」
她又睁大无辜的眼睛望着好友。
「吼~~就是昨天Lagostina的耶诞舞会上,和妳一起跳舞的那个东方男人啊!拜托,你们两个如胶似漆的跳了那么久,硬是把周遭一堆名媛贵妇气得心痒痒的,妳别告诉我妳不认识他。」
「嗯,就是一个参加舞会的人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叫啥名字?住哪里?做什么工作?年收入如何?已婚还是未婚?他对妳有没有一丁点的心动……」她每个问题都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叫严肇雎,裴香堤真的对他一无所知,可是说起他,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部分就像是苏醒了般的有精神。
「不知道?」她当街大叫,「裴香堤,这天上掉下来的俊俏男人,妳竟然对他一问三不知?」气得直抓自己的头发,「我真是白告诫妳了,妳竟然还是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跟任务。」
裴香堤没有搭腔,默默的在心里关切着严肇雎的伤势。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情况是不是一切稳定?为什么早上他就消失了?不知道他跟那桩擅闯的事端有没有关联?
一思及此,她就整个人恍恍惚惚,恨不得能马上见到他。
「菲倚,妳今天不跟林次安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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