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会答应你搬出去的。」
「我会说服她的。」
邵紫攸蹙起眉,见她为大哥如此神伤,甚至为此想搬出家去,心头隐隐凝聚了一股不快,车速愈开愈快。
不知他干么突然把车子开这么快,乔瑟斥道:「喂,不要在山路上飙车,开慢一点啦。」虽然为了紫岑哥要订婚的事而郁闷,她还是很珍惜生命,不想轻生好不好。
「你怕死呀。」降低车速,他嗤笑道。
「怕,我这个人最贪生怕死,就算失恋了,我也无意寻死,我要好好的活著,找一个更棒的男人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斜眄她一眼,邵紫攸嘲讽道:「轰轰烈烈?你以为是要打仗呀?谁跟你这种心机深沉的蛇蝎女人谈恋爱,谁就倒楣。」
乔瑟立刻反唇相稽,「跟你这种虚有其表,鸟肚鸡肠心胸狭窄的男人交往的女人才可怜。」
「今天懒得和你辩,欵,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走到一只花瓶旁,它突然掉下来在我脚边破掉的事吗?」
她点头,「记得呀!」她还记得那次他被妈妈罚抄了两百遍的邵氏家训,一直到半夜才能睡觉。
「你是怎么办到的?」
乔瑟一脸无辜。「那花瓶不是你摔破的吗?关我什么事?」
「少跟我装无辜,我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我甚至连你的手法都猜得出来。」
「哦,那我是怎么做的?」
看她一眼,邵紫攸徐徐开口,「方法很简单,你找来一条钓线,一端绑住一根类似火柴棒之类的东西放在花瓶底下,然後将钓线小心的垂放到白色的地板上,再躲在楼梯旁的酒柜後,看见我走过去,算准时间便立刻拉扯钓线,花瓶便因为底座不稳而跟著被扯落,然後在我吓了一跳时,你再趁乱以最快的速度收回钓线,悄悄跑上楼梯,对吧?」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么。」仿佛他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完全答对了。
来到山顶,停住车子,他扬起一双好看的眉,「其实,我本来还不确定是你干的好事,现在确定了。」
看见逼近眼前的俊朗脸孔,乔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竟然是在套她话。
「那又怎样,你打算去向妈妈告发我吗?」
「哼,」邵紫攸出其不意的狠狠捏住她的鼻子,「然後再叫妈妈罚你抄写邵氏家训吗?你以为我是你呀,那么爱记恨。」
拨开他的手,她吃痛的抚著鼻子,「那你现在又重提这件事做什么?」嫉妒她鼻子长得挺呀,竟然捏得这么用力。
「没为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想证明自己当年没有猜错。」他问出心中多年疑问。「喂,肉包子,当时我又没得罪你,你干么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
没有得罪她?那他刚才嘴里叫的是什么?她明明有名有姓,他却口口声声叫她肉包子,要不就是肥妞,胖妹。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肥说她胖了,不过休想她会告诉他这件事。
「当然是因为看你不顺眼。」
邵紫攸眯起眸子,揉乱她的头发後,握住她的下巴,「我说你呀,真的是很不可爱。」
「我可不可爱跟你无关。」瞄著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孔,乔瑟有些疑惑,却没有心思去想他今天为何反常的一再做出这种诡异的亲昵举动,推开门下车,她走向路边,眺向前方一片灯海璀璨的都市夜景。
夜风有些凉,吹得她心头也凉凉的,忽然瞄见一臂之遥处有一点莹亮,她惊喜的伸手去抓,没有抓到,那点莹亮移向更前方,她想也没想的跟著挪动脚步往前定过去。
「肉包子,你在做什么?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邵紫攸大暍,迅速的扑过去,从後方抱住她,及时将她往後拖去。「你疯了吗?嫌命太长想跳下去试试看会不会死吗?」俊朗的脸上透著一抹焦急,气急败坏的斥道。大哥要订婚的事,真让她心神乱成这样吗?
「不是,我看到一只萤火虫想抓它啦。」腰间的力道勒得她好紧,乔瑟有丝兴奋的别过头看他,「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萤火虫,真稀奇。」
「萤火虫?」
「是呀,就在那里,」转回头,向适才的地方望过去,却已不见那抹莹亮,乔瑟一脸失望,「咦,不见了。」
「这里哪可能会有什么萤火虫,我看你不是眼花,就是……」邵紫攸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露出一脸诡笑。
「就是什么?」见他没再往下说,乔瑟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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