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s.fmx.cn***bbs.fmx.cn***bbs.fmx.cn***
方韶茵被手机钤声吵醒。
「噢……痛……」她躺在床上,一手按著发胀的太阳穴,一手摸索著放责床头的手机。
前晚和一群朋友在PUB整夜狂欢喝到烂醉的她,此时尝到苦果。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多喝最後那杯长岛冰茶。」她努力撑起身体,鼻腔里还残留的酒精气味直往脑门冲,让她直反胃,拿到手机後,半眯著眼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扰人清梦,一个许久未出现的名字跃入眼帘,原本欲按下接听键的大拇指顿时僵住——
沈博奕?!
她死盯著液晶萤幕上那三个大字,钤声在灰白的天色中响了一声又一声,声声直捣她的心窝。
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纠成一团,而钤声还持续响著……
此时,她开始後悔昨晚没再多喝几杯,最好醉死到听不见这通该死的电话。
他不是搞失踪了,不是去过他风花雪月的日子,去找跟他有什麽鬼默契的莺莺燕燕,还打电话来干什麽?!
她咒骂著这些日子害她血液里的酒精浓度激增的可恶男人,害得她到处CALL朋友拚酒,填满无法一个人面对的黑夜,却又死不能承认自己因为一个男人,一个自大狂妄、有胃口吃没肩膀扛的臭男人而心乱。
段月菱早就忘了当初为了沈博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向她哭诉的心情,快快乐乐地投入下一个「真命天子」的怀抱,还预计要当六月新娘,而当初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晕船的自己,却落得只能隐瞒心事,假装无伤。
她愈想愈火大,最後,冲下床,将电话扔进衣橱里,重重将门关上,然後再钻进被窝,把被子拉高到整个盖住头,空气中只剩微弱的规律声响,一丝丝抽痛她的神经。
直到空间恢复静谧,中止的钤声没再响起,她翻个身,闭上眼打算继续补眠,眼眶却在紧闭的刹那间,感到异常酸痛……
沈博奕合上手机盖,俯身以两手支撑著昏沈的脑袋,一夜未眠,原本还处在亢奋的精神一下子跌到谷底。
四肢像被挑去了筋骨,疲累瘫软。
他不想揣测她未接电话的原因,却无法不认为一切可能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根本不想见他。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原先撑著自己从台东一路狂飙回台北的那股冲动,突然变得可笑至极。
他望著灰白的天空呆坐了十几分钟,然後拉起椅背,扭动车钥匙,因开了六、七个小时的长途车程而僵直的腿再度踩下油门,缓缓将车驶入清晨的雾气中……「当代女性杂志社」二十年社庆热闹登场,文化界一时沸腾开来,所有过去参与过杂志专栏的作者、受访者,以及厂商还有自电脑随机选出的五十名忠实订户,都在受邀之列,会场文化界、商界、演艺界、艺术界众星闪烁,更重要的是,听闻过去五十年来,在商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却一直低调闭锁的中部望族「方家」,多名重量级大老将出席这场盛宴。
方韶茵与四姑姑方凌云立在会场门口,一一向来宾致意,当一列身穿唐装、银发肃容的方家队伍走进宴会厅时,两人顿时挺直了背脊,方凌云紧抿的嘴唇泄露她内心的不安。
走在队伍最前端,著银白色飞龙图纹唐装的老人,停在方凌云面前,已在厅内的贵客全停下了动作,只剩细微的交谈,讶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方家老舵手。
老人看著方凌云,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未出声。
「父亲……」方凌云紧抓著方韶茵的手,颤著。
老人目光虽然严厉精锐,眼底却也流露出深深的骄傲与不舍。
两人相视许久,老人终於徐徐地开口:「回来吧!」短短的三个字,为过去二十年的固执与分裂画下旬点。
「父亲,女儿不孝……」方凌云忽地跪倒在地。
老人眼眶略红,扶起她,轻拍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人突然转头望向方韶茵。「你是……凌术的二女儿?」
「是,爷爷。」她恭敬地回答。
「几岁啦?」
「今年二十七。」
「嗯……」他看看方韶茵又看看方凌云,最後再仔细将方韶茵看过一遍後,没再多说什麽,随即转身离去。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样夹带著惊人气势来,又留下满堂疑惑地离去。
留在原地的方凌云仍久久无法平复激动的情绪。
「姑姑,这里我来招待,您先到休息室里歇息。」方韶茵将泪流不止的方凌云交给她的「阿多仔」亲密爱人,回到宴客厅与宾客热络寒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夏洛蔓
沈博奕
方韶茵
若即若离
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