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翌雅从前就算再爱玩也没有在外夜宿的纪录,就算再晚——不!再早,早到甚至顺便买巷口老王的烧饼油条回家当早餐,他还是会回来啊!
这一回他居然不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彻夜和秦美心缠绵悱恻去了吗?
讨厌啦!
等他回来,她肯定要他用菜瓜布用力洗三次澡才准靠近她!
哼!
「怎么?想出门啊?」拿著电视遥控器,换过一个又一个节目,袁妈妈心知肚明的问。
「我、我……」
「你不是说快下雨了吗?还想跑去哪儿?」
「没有!我没有要出去。」袁巧巧心头一跳,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没有要出去,就陪妈聊聊,我们假日很难得可以如此悠闲,小悦果然是个好帮手。」袁妈妈瞄她一眼。
「哦!」很无奈地,袁巧巧安分地坐下来。
对呀!她到底是哪条神经不对?干嘛为恶魔雅这样牵肠挂肚的!他要去哪儿、爱去哪儿、喜欢睡在公园不回家都不干她的事啊!
偏偏她就是心烦意乱,静不下心。
她太习惯和恶魔雅吵吵闹闹的日子,可像这回闹得如此不愉快,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
「巧巧,翌雅对你其实很好的。」总觉得有义务要点点宝贝女儿,袁妈妈若有所指。「从小哪一次你受委屈,不是翌雅帮你讨回来?」
「才没有呢!」袁巧巧蹙起眉心,很不服气。「他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君亚哥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记忆中,恶魔雅最爱骂她了。
「你确定是这样吗?」袁妈妈含笑反问,「你真的确定保护你的人是君亚而不是翌雅?很多事用眼睛看是不准的,要用心去体会。」
「妈咪,我不懂你的意思。」袁巧巧越听越迷糊。
每次她受委屈,会在她身边安慰的人都是君亚哥,她是当事人,不会不清楚的。
「你仔细想一想,谁才是真正对你最好的人。」话挑明了说就没意思了,她相信女儿终究会明白的。
袁巧巧没再开口,原本就浮躁的心情因为妈咪的话显得更不安。
记忆里,会柔声安慰她的人是君亚哥,会一把拉起她的人是——
恶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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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听见小悦充满朝气的招呼,在柜枱包装花束的袁巧巧胸口一紧,倏然抬眸望向门口。
「你好,先生需要什么花?」只见进门的是名高瘦的男子,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和她期待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是,不是他。
他不是恶魔雅,恶魔雅还是不愿意见她。
心又猛然沉落几分,袁巧巧垂下美眸,状似专注地修剪手中的花枝,鼻头下争气地泛酸。
即使到今天,她还是不明白恶魔雅为什么发她这么大的脾气,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现在的她只觉满肚子委屈。
「巧巧姊,你心情不好啊?」送走客人後,小悦小心翼翼地回头间。最近几天巧巧姊突然变得好奇怪,没有从前生气勃勃的样子。
「没有啊!我很好。」头也不抬的,袁巧巧很乾脆地回答。
她很「心平气和」的在修剪花枝啊!她看起来会像心情不好吗?
她剪!她剪!她剪剪剪!
眼看花茎在袁巧巧手中「喀喳」、「喀喳」断成一截一截,小悦看看面无表情的她,又看看那把利剪。
「巧巧姊,不如我帮你吧!」再剪下去,这枝长茎玫瑰就不能用了。
「怎么?我剪得不好吗?」蹙起眉心,袁巧巧反问。
「怎么会?巧巧姊的手最巧了,人如其名嘛!」额角沁出冷汗,小悦的笑容有些尴尬。
糟糕!不好!扫到台风尾。
「哼哼!」冷哼两声,袁巧巧对她谄媚的话不予置评。
「巧巧姊,门外的金桔树似乎挡到门口了,我去搬……」小悦随便找个藉口想溜之大吉。
「不用!」
「啊?」小悦苦著脸看向面无表情的声音主人。
想落跑的心情被发现了吗?
「你坐著,我去搬。」袁巧巧烦躁地放下剪刀,「这束花交给你吧!李先生是要求婚用的,你小心点处理,」
「我知道。」偷偷吁出一口气,小悦马上接手。
幸好、幸好,还以为露出马脚咧!
袁巧巧稍稍搬开门口的金桔树,明眸无神地落在前方马路繁忙的车流中。
烦,无可救药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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